“來殺你們的人。”
顧若邪踏著不急不緩的步伐走來,他的聲音淡淡,右手五指並攏,輕輕一劃,兩名衙役喉嚨間瞬間飆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
同一時間,在孟山川的房間中,正坐著他叔侄二人。
“叔叔,如今這周家太囂張了,今日侄子上門,他們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孟作叁恭敬地低著身子,但語氣頗為的委屈。
“哦?還有這種事?”
孟山川臉色緩緩陰沉,他年紀五十歲下下,身材魁梧,如今還穿著武朝官府,倒也有幾分威嚴。
“叔叔,今日我去周文昌的客棧討稅,他張口就是沒錢,語氣十分硬氣,但是侄子走進一看,他們竟在熬著參湯!”孟作叁不悅道。
“熬參湯?”
“哼,憑他周文昌晶瑩的那破客棧,能買得起人參嗎?”
“若不是京都那邊的徐家下令,憑他這樣的賤民,本官才懶得找他們麻煩!”孟山川手中旋轉著一串珍貴的佛珠,頗為不屑道。
徐柔乃是京都徐家大家族之女,孟山川不知道憑周文昌那種隨手可抓的賤民,是如何是將前者騙到手的,但徐家曾一紙書信轉達給他,要他時常特殊“照顧”一下周家,這才有了如今的事情。
“叔叔,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那周易竟然當眾侮辱並且詛咒您!”孟作叁今日在客棧失了顏麵,如今為了激怒孟山川更是再次說道。
孟山川一驚。
“周易!”
“就是與我兒樂安一起被劫上惡虎山的那人?”
“正是。”孟作叁點了點頭。
孟山川聞之動容,雙眉倒豎,臉上更加陰沉。
他唯一的兒子孟樂安,曾在去金陵求學的途中被劫上了惡虎山,一去便再也沒有歸來。
孟山川花了眾多的銀兩,才知道他的兒子死在了惡虎山,但沒想到與他一起的周易,如今還正活蹦亂跳。
“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賤民周文昌的兒子能活著,本官的兒子就死在了惡虎山?”
孟山川胸膛劇烈起伏,他的情緒極其不穩定,又問道:“快說,那個周易是怎麼侮辱本官的?”
孟作叁頭垂的更低了,他支支吾吾,添油加醋的說道:“他說,您什麼東西都不是,不僅下賤、卑鄙,被斷子絕孫,而且還活不過今晚!”
“小輩,安敢放肆!”
孟山川怒上心頭,他吹胡子瞪眼,站起身來將那串佛珠狠狠摔在地上,珍貴的珠子就這樣被摔的粉碎。
他暴怒道:“明天一早,你就給本官一把火燒了那破客棧,本官讓他他們家破人亡,已泄心頭之恨!”
“明天?”
“嗬嗬,你覺得你還能活得過今晚嗎?”院門外,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是誰,是誰在外麵?”
房間中的叔侄齊齊一驚,孟作叁急忙打開房門,發現庭院的正中央處,正站著一位儒雅的白衣中年人。
“是你!”
孟作叁見到來者微微一怔,他轉身對著孟山川說道:“叔叔,他就是阻擋我教訓周家的那個人!”
“來殺你們的人。”
顧若邪踏著不急不緩的步伐走來,他的聲音淡淡,右手五指並攏,輕輕一劃,兩名衙役喉嚨間瞬間飆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