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鳩奇木突破乾坤境了?”
風絕羽本來懶洋洋的沒怎麼往心裏去,可等他看完之後,兩手禁不住一哆嗦把書信扔在了地上,然後臉色變得的炭黑炭黑的。
一股怒氣止不住的往頭頂上竄,隔不到三息,風絕羽氣的破口大罵:“混賬東西,鳩狂傑簡直就是個王八蛋,二十年前,鳩奇木二十年前就突破乾坤境了,他居然沒告訴我們?還信誓旦旦的請兵相援,這小子是想把咱們往火炕裏推嗎?”
想到之前和鳩狂傑之間的商議和合謀,風絕羽就禁不住一陣齒寒。
當時鳩狂傑分明跟紅杏夫人說好了,請調飯五鬥幫助在壽誕之日牽製鳩奇木,給他時間向鳩英明、鳩狂人父子問罪,揭穿兩父子殺其父手足相殘的真相,為了這件事,他也曾經告訴過風絕羽,鳩奇木隻不過是一個承道大圓滿的高手,與飯五鬥的實力相當,風絕羽和紅杏夫人這才答應他的請求。
誰想到,鳩奇木居然是個乾坤境高手,鳩狂傑居然隱瞞了如此可怕的真相。
如果鳩奇木是乾坤境高手,嘯月宗豈不是被坑了,乾坤境的高手,哪怕隻有乾坤前期的修為,也不是飯五鬥可以相比的,而且武道修境越到最後,境界與境界之間的差距就越明顯,更何況是這種大境界下的差距。
不客氣的說,在當今的世上,按照修境的劃分,一個乾坤前期的高手幾乎可以完虐一名承道大圓滿的強者,無論後者的修為有多麼的紮實、修煉了多少神通,想要勝出乾坤境的高手的機率基本上就是個零。
這麼要命的情報,居然現在才知道,人都派出去了。
想起鳩狂傑在自己麵前慷慨陳詞和痛哭流涕以及他表現出來完全可以用“赤誠”二字來形容的種種,風絕羽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恨不得把鳩狂傑叫過來痛打一頓。
“他在哪?”風絕羽憤怒的問道。
紅杏夫人搖了搖頭,語氣到是挺平靜,畢竟見過的世麵太多了,這點事,還不值得紅杏夫人亂了方寸。
“本夫人之前便讓暗潮打聽消息,這是第二次,付老的消息還是很及時的,不過我們得到消息之後聯係鳩狂傑,便一直沒有回音,所以我把你找來,是因為你手中有可以和他聯絡的寒跋玉,這件事必須當麵講清楚,不然的話,我們一旦動了,這兩萬精銳包括飯老,都有可能萬劫不複。”
紅杏夫人很嚴肅的說道。
風絕羽哪裏不清楚當中的道理。
那可是乾坤境高手啊,動動手指就能碾壓承道後期的存在,哪怕是承道大圓滿又能接下幾招呢?
嘯月和天坊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精銳之師,難不成就陪著鳩狂傑送死。
“行,我馬上聯係他,找他對峙,這他娘的鳩狂傑,要是敢不回話,老子活劈了他,對了夫人,有沒有告訴咱們的先停下來,絕不能出手啊。”風絕羽也很急,畢竟弄出這麼多精銳之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兩萬人用了十年時間便成就了一定的規模,還不是因為天坊累死累活在亂生界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之後積累的資本所至。
要是這兩萬精銳就這麼沒了,也許天坊還需要至少一百年,才能訓練出這樣一支隊伍。
如此這般的想著,風絕羽拿出寒跋玉便給鳩狂傑傳了個消息過去。
消息的內容很簡單、很直接、也很粗暴,整句話就有不到十個字:“在哪?滾過來,禿鷹嶺。”
傳訊之後的風絕羽一屁股坐在地上等消息,餘怒未消。
這時,上官若凡不耐煩道:“哎,姐夫,我就不明白了,這麼大個事,他為什麼不說呢?偏偏跟咱瞞著,對他有什麼好處啊?”
巫映雪冷冰冰的摻言說道:“還能為什麼?一定是怕咱們知道了以後不出兵相助,你想想,如果他直接跟我們說,鳩奇木早在二十年前就突破乾坤境了,咱們會答應他的請求嗎?要知道,聖龍山的段星皇也沒聽說突破了乾坤境。”
玄重很謹慎的說道:“沒錯,乾坤境的高手我們大家可能都沒見過,但至少聽說過,十年前在亂生界,仁王那次出手,樂正千機沒過三招就死於非命,可見其間差距之大。”
飯五鬥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到是見過乾坤境出手,那是真正的天地變色,絕非浪的虛名,至少老朽知道,老朽絕不是乾坤境的對手。”
黃天爵聽完,恨聲道:“要我說,馬上把人撤出來別管他算了,這小子根本就是拉我們下水。”
眾人當中,表現最淡定的就屬紅杏夫人了,她看著風絕羽問道:“小子,本夫人問你,倘若鳩狂傑到了,跟你說出實情,這件事咱們還進不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