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劉周一直等著?薑薑蹙蹙眉頭。

白梓蕁把衣櫃門合上,而後坐到書桌前。薑薑把先要說的話咽下去。

“輔導員說愛心誌願活動還差幾個人, 你去不去?”白梓蕁倏然道。

“你去嗎?”薑薑掛上包包。

“我已經報名了。”

“那我陪你去吧。”反正閑著沒事。

等薑薑洗完澡, 天已經黑盡了。白梓蕁去了兼職的地方,寢室裏其他兩個同學在看電視劇。薑薑擦著頭發, 去陽台上看了下樓下。

昏黃的路燈下,身形健壯的男生仍然立在原地。旁邊三三兩兩的情侶襯得形單影隻的他有些可憐。

果然還沒有走。薑薑心想著, 白梓蕁去外麵應該走的是後門, 不然劉周不可能沒看見她。

不會真的一直待在那裏吧。薑薑歎息。她聽說過劉周,知道他交過許多女朋友。

最初始白梓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有點擔心。

畢竟劉周是個經驗豐富的情場老手,而她未來的嫂嫂白梓蕁卻是一朵純淨的小白花,她擔心白梓蕁會受到傷害。

卻不曾想受到傷害的人貌似是他。他倒也是個癡情人。

薑薑收回飄遠的神思,回到寢室內。

陸辭給她打電話的時候, 她正要去取衣服。

她才說了個喂字,電話裏就傳來了小黑狗奶奶糯糯的咕嚕聲。

讓她差點以為是小黑狗給她的電話。

“小黑————”薑薑止住聲。

小黑狗沒有名字,一直喚它小黑狗挺不方便的。

“阿辭?”

“嗯。”

“你要不要給小黑狗取一個名字。”

她從來沒有聽見他叫過它, 她也從未叫過它, 隻是在心裏喚它小黑狗。

似乎聽到她在喚它, 小黑狗拔高音量呼哧呼哧了幾聲。

“你取。”陸辭說。

“我取?”不是他的狗狗嗎, 要她取?

“你取。”

“讓我想想。”

腦海裏突然闖進一副畫麵。

陸辭歪著腦袋看她,他旁邊的小黑狗也歪著腦袋看她。陸辭穿的黑衣服,黑得濃鬱,而小黑狗的毛也黑得濃鬱。

他的眼睛和它的眼睛齊刷刷地定在她身上。

“陸陸。”她不禁低喃出聲。

對麵沉靜半晌, “我在。”

薑薑嘴唇一彎, “我是說叫它陸陸, 你的姓,不是叫你。”

陸辭沉默。

“就叫這名字怎麼樣?”

“好。”

“陸陸,陸陸?”薑薑輕喚著,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念出來的時候,有一種奇妙的可愛感,小黑狗那肉滾滾的模樣,和這名字搭配起來,竟然十分適合。

趴在陸辭腿上的小黑狗變得十分興奮,它把軟軟的耳朵湊到他的手機旁邊,亮晶晶的瞳仁一瞬不瞬地定視著虛處。

陸辭把它按下去。電話裏薑薑的聲音很輕柔,“那就這麼定了,就叫它陸陸,阿辭,我要去樓頂取衣服,先掛了。”

“別掛。”他說。

“掛了吧,我等下取衣服不好拿手機,對了,阿辭,你今晚上早點睡,不要熬夜,聽到了嗎?”

“聽到了。”

“那就這樣,你快點去睡覺。”

通話結束。

陸辭把手機放下。小黑狗立馬湊到手機旁,聳著耳朵似在聽什麼。

聽不到它想要的聲音,它縮回毛茸茸的腦袋。

“陸陸。”陸辭撫摸著它的軟毛,沉吟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