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有些人而言,這兩年時間過的太短,短的仿佛隻一眨眼,便能轉瞬即逝。
他們時常相約在灌林裏見麵,那是最愜意的時光,唯一美中不足的,對於梨白而言,或許就是橫插在他們之間的第三者,那隻又胖圓回來的滾球瘦了。
因當初分開時,出於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占有欲指使下,他不願意讓這隻雄性的胖黑熊代替他日日陪伴在他娘子左右,於是借著滾球瘦當時中的癢毒為由,抱著他的麵條粉兒毅然決然的赴往拜師學藝的旅程去了。
就因為長時間不見蠢萌蠢萌的小滾球,瘦瘦,十四總要抱著這隻熊在懷裏好一陣揉才舍得撒手,嫉妒的某人眼睛都瞪直了。
每每小別離時,白小子都要索吻,說來好笑,兩大齡青年,談個戀愛吧,吻也不算是吻,一直都懵懂的停留在唇碰唇的尷尬境地,十四雖然活得長久,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懂是一些,可她還真有點擔心,一旦告知了白小子所謂正確的親吻方式,白小子更會得寸進尺,於是隻能一邊尷尬反複來去的碰唇,一邊又慶幸這小子在這方麵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
真要是讓這小子知道男女之間的事,她不敢想象會不會衍變為在任務還沒執行以前,她就為他生包子的劇情?畢竟她自己對梨白毫無抗性可言,這一點她自己還是清楚的,倘若真是那樣,說不好一個意亂情迷,她就得把自己給臊死,光想想她就覺得,還是先拖著一天是一天吧。
這兩年的時光,對於另一個人而言,那位幾乎將整個江湖翻個底朝天的林畫心可不這麼覺得,她隻覺得從未有過的難熬,時間慢的就像分秒在嘲笑著她的失敗與不堪,兩年的時間足以將她對某些人的恨意推到了頂峰。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及一下與十四曾有名義上師姐妹關係的七竅心本人了。
有人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在七竅心的身上可算是上演的淋漓盡致。
當初十四將她一個人仍在荒郊野外中,一身內力使不出來的七竅心竟兜兜轉轉有她自己的氣運所在,一半也功虧於林畫心對十四與梨白的執著分不開心去特別關照她,於是不僅僅順利跑回了師門,還沿路幹下了幾個血淋淋的案子,引得一眾英豪追剿,抱住天音老人的大腿,大人物忙於對付她師姐,所以其他的這些婁婁門,仗著天音老人,誰都奈何不了她。
這七竅心吧,缺心眼,所謂的心眼不是防備誰,而是卻容納旁人的心眼,她心小,本就容不下處處優她一等的師姐十四,在林子裏,麵皮雖著不一樣,可救她那會子,她不是死的,除了不能運功抵抗意外,一雙眼睜大看得清楚明白,功夫的套路什麼的,顯然就是她那位失蹤好一陣的師姐十四本人了。
她看得出十四很在乎那個男人。
雖然不確定兩人是什麼關係,但她的直覺不會錯,她師姐看這個男人的眼神裏總是暗藏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能說明什麼?
七竅心那會想著,既然師姐麵皮是易容過後的,那麼那個看起來相貌平平的男人想必也是易容過了的。
一個能讓她那仿佛從來不把這世界的任何人放在眼中心高氣傲的女人所裝在心底的男人!
她勢在必得。
可惜啊,沒想到她師姐竟然如此不顧及同門情誼,竟然把她一個人給仍下,與那個野男人不知又私奔到什麼地方去了?
氣恨!
正好又碰上她可以任搓捏扁的所謂正道人士,不幹下點什麼撒撒心頭火氣,就對不起她女魔頭的稱號,於是一路來,無論是時運不濟還是怎麼著,喪命於她手下亦或是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路人不在小數,如此肆意妄為的魔道,江湖人人得而誅之,才有了引得一眾英豪追剿的事跡。
所幸禍害遺千年在她身上上演的淋漓盡致,幾次九死一生,竟讓她完完整整的逃回了天音老人坐下,一邊添油加醋的給她那位失蹤多時的師姐潑髒水,一邊把自己落得如今的境地其責任一股腦也一並推了出去。
用震怒之下天音老人的至理名言可以總結:你師姐是瘋了!
瘋的不是她師姐,是她那顆容納不進任何人的心,因為沒有眼,所以擠不進旁人的恩惠,從不會想,若不是十四出手將她從鏢隊裏截出來,她將會麵對什麼。
在她眼中,隻有心情好不咬人,心情不好咬死人的瘋狂。
兩個女人,一個打著複仇名義旗號逐漸扭曲內心的畫仙子,一個自幼心靈扭曲活著就是為了報複世界的女魔頭,不約而同的,以虐同一個人為己任,瘋狂的尋找著那個人的下落,時間於她們二人而言,日如年。
梨白隻花了兩年零幾月的時間,便帶著蠱王學藝歸來,這著實把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十四給驚了好一陣。
若換做是她,已算是開了金手指的天分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有超高的悟性,她都不敢說自己去學個兩年便小有所成,怎麼也得再幾年。
可梨白卻學成所歸了,一襲傳承了北漠君子風格的白衣,如玉般的朗朗公子,言笑儒雅,告訴她:蠱王帶回來了,跟他走。從此江湖,又是她們兩人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