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十分堅決,話中又提到兩個弟弟,顧涵江隻能掛了電話,過一會兒再打過來,給了她一個車牌號,“車在建設鎮等,你們路上小心,有什麼別妄動,等我到了再說。”

謝苗滿口答應,回身就開始穿大衣戴帽子,“建軍建中,你們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正好這時候王貴芝借好拖拉機從外麵趕了回來,幾人聞言趕緊往外跑,電話鈴卻突然又響了。

謝苗還以為是顧涵江又有什麼事,匆匆衝回去接了,“怎麼了?”

電話那端沉默一瞬,傳來一個低啞如老鴉的聲音,“攔住她,別讓她去。”

謝苗一愣,電話已經掛斷,聽筒裏隻餘令人煩躁的嘟嘟聲。

她有心撥回去問問,這年代的電話卻沒有來電顯示功能,根本無從得知對方的號碼。

見謝苗愣愣舉著話筒,謝建中忍不住抻頭問了句:“咋了姐?”

謝苗“啪”地撂下電話,拿起來飛快打給顧涵江,連打幾遍沒人接,又忙往外跑。

攔住她,別讓她去……

這個她,是不是指付玲?

謝苗心裏砰砰狂跳,總覺得這件事或許不是自己多心,甚至,比自己想得還要嚴重。

再三保證車是顧涵江找的,絕對安全,謝苗和兩個弟弟才被王貴芝不放心地放上車。

司機師傅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一路都很沉默,謝苗也沒心情和人攀談。

她腦中始終回想著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越想心裏越不安。

屋漏偏逢連夜雨,司機帶著謝苗他們抄近路剛過望山市沒一個小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謝苗回過神朝窗外望去,就見前麵停了一長串車,居然堵車了。

“怎麼回事兒?”

她皺起眉,就要下車查看情況,謝建中已經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過一會兒又呼哧呼哧跑回來,“前麵有一輛大車上坡的時候打滑,橫在坡上把道給堵了,現在兩邊都過不去。”

冰省冬天冷,路上常有積雪甚至結冰,發生交通事故的頻率也比較高。

隻是車橫過去了動不了,人沒受傷,其實不算什麼大事兒。

可現在謝苗要追付玲,可以說是在和時間賽跑,哪裏能等。

她沉著臉也跳下車,邊往前麵走邊問:“什麼時候堵住的?有人來處理了沒?”

“說是才堵了不到半個小時,有人已經去附近找村落打電話了,估計得調個大吊車來。我聽一個有經驗的師傅說,橫過去那車挺大,一般吊車吊不動。”

一般的吊車就算鎮裏沒有,縣裏也能弄來一輛,大吊車卻沒那麼好找。

謝苗找了個高點的地方站著往前麵看了看,見那輛大卡車正好橫在路中間,兩邊流出的地方極少,最多能過去個自行車,皺眉走了回去,“師傅,前麵坡上堵了,能繞道過去嗎?”

等大吊車不知要到猴年馬月,還不如趁著後麵還沒堵死,趕緊調頭回去走其他的路。

司機聽了卻很為難,“我們來回跑長途都走這條路,也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其他道能過去。而且這地方挺偏僻,就算能繞道過去,最少也得多花一兩個小時。”

她態度十分堅決,話中又提到兩個弟弟,顧涵江隻能掛了電話,過一會兒再打過來,給了她一個車牌號,“車在建設鎮等,你們路上小心,有什麼別妄動,等我到了再說。”

謝苗滿口答應,回身就開始穿大衣戴帽子,“建軍建中,你們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正好這時候王貴芝借好拖拉機從外麵趕了回來,幾人聞言趕緊往外跑,電話鈴卻突然又響了。

謝苗還以為是顧涵江又有什麼事,匆匆衝回去接了,“怎麼了?”

電話那端沉默一瞬,傳來一個低啞如老鴉的聲音,“攔住她,別讓她去。”

謝苗一愣,電話已經掛斷,聽筒裏隻餘令人煩躁的嘟嘟聲。

她有心撥回去問問,這年代的電話卻沒有來電顯示功能,根本無從得知對方的號碼。

見謝苗愣愣舉著話筒,謝建中忍不住抻頭問了句:“咋了姐?”

謝苗“啪”地撂下電話,拿起來飛快打給顧涵江,連打幾遍沒人接,又忙往外跑。

攔住她,別讓她去……

這個她,是不是指付玲?

謝苗心裏砰砰狂跳,總覺得這件事或許不是自己多心,甚至,比自己想得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