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這個之外,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不過又半道折了回來,“我們在兩具屍體的脖頸處都發現了刀傷,深可見骨,一刀致命。可以看出是有歹人先行凶後放火。可是兩人並沒有太多的掙紮,倒有幾分像是自願奉上性命。”
大概覺得這麼說委實奇怪了些,甚至都不能說服自己。嶽羅又是搖頭,“可是不該想著好好活著,為什麼一心向死,你說奇怪不奇怪。”
“還有這東西,已經皺皺巴巴,為什麼不直接扔了,反而藏在貼身的地方。那麼大的火,也沒有燒到。”
嶽羅說完,便想從沐嬌手裏搶過竹紙,但她眼疾手快,先縮了回去。
“就是尋常的竹紙,已經皺皺巴巴,對大人您自然是沒用,但於我而言卻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沐嬌說到這裏,又是眼眶一紅。
“人都沒了,便讓我留個念想吧。”
“這……”
嶽羅本指望可以通過竹紙,從沐嬌口中套到些話。何況沐嬌剛才的反應已經有些反常,隻需要再稍稍套話便好。
但想到沐嬌和俊武皇子之間那層不可告人的關係,不能態度過於強硬,隻能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仲窛。
“你們先把屍體帶回去好好檢查吧。那的確是一般的竹紙,她傷心過度,切勿和她一般見識。”
仲窛雖然不知道沐嬌的打算,不過想當然地向著她,不過三言兩語的功夫,便把嶽羅打發走了。
嶽羅當然存著不甘心,隻想到仲窛是齊霄麵前的紅人,便隻能乖乖地回去了。
待嶽羅走後,也確定周圍無人,仲窛才走向沐嬌。
沐嬌還是緊緊拽著竹紙,確定沒人之後,迎上仲窛關切的目光,淺而搖頭。“你隨我進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說罷,她便自顧自地朝裏麵走去。
雖然不知道沐嬌這麼說的隱隱,不過仲窛還是跟了上去。
沐嬌進到一間尚未被大火燒光的倉庫裏,將手中的竹紙小心翼翼展開,又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撒在竹紙上。
原本皺皺巴巴的竹紙上,竟然出現了若隱若現的文字?
仲窛驚得楞在原地,沐嬌卻淺淺地解釋說。
“我此前和陳姨開過玩笑,教過她這樣在竹紙上寫字,之後隻要放入有顏色的染料裏,或者用一把灰鋪開便成。嶽羅給我的竹紙,乃是陳姨的貼身之物,又是皺皺巴巴,我便想到,她可能是有話和我說。”
“原來如此。”仲窛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沐嬌從來給他的,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驚喜,倒沒有太多的意外,順著沐嬌剛才的話往下推。
“因為這是你和陳姨的秘密,擔心竹紙上的文字被嶽羅發現,所以才讓我一定支開他?”
沐嬌點頭。
她剛才就是看到竹紙上麵的蹊蹺,才要刻意支開嶽羅。
不知道陳姨會在上麵寫些什麼,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仲窛點頭,不過皺眉看向沐嬌。沐嬌將竹紙整理好,小心看著上麵的文字,字跡娟秀,倒和陳姨的人一樣,讓人感覺溫暖。
“除掉這個之外,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不過又半道折了回來,“我們在兩具屍體的脖頸處都發現了刀傷,深可見骨,一刀致命。可以看出是有歹人先行凶後放火。可是兩人並沒有太多的掙紮,倒有幾分像是自願奉上性命。”
大概覺得這麼說委實奇怪了些,甚至都不能說服自己。嶽羅又是搖頭,“可是不該想著好好活著,為什麼一心向死,你說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