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猜到齊霄有另外的打算，單是他剛才這番話，便夠沐嬌感激涕零。
“三日後，便可以走馬上任了。”沐嬌答應後，齊霄便和她說了具體的時間，還有一些簡單的注意事項。沐嬌都是一一地記錄下來，生怕因為一點的不合適，冒犯了宮闈，到時齊霄不會保他，又隻能牽連到仲窛。
見沐嬌那副如履薄冰的模樣，仲窛卻是不置可否。
甚至，更心疼沐嬌了。
齊霄過來，本就是為了向沐嬌說明這件事情，見目的已經達到，便尋了個理由告辭。甚至不讓仲窛相送，深藏功與名的離開。
當然仲窛也隻是和齊霄這麼客套一番，之後很快折返回來，不過憂心忡忡看向沐嬌。
“工坊一事怕是推脫不掉，或者明日我讓曹玨進宮，在王君麵前爭取一番。隻是這樣一來，我怕曹玨說服不了曹永寧，更怕適得其反。”
仲窛說出自己的擔憂，亦是皺眉望向沐嬌，由她決定。
沐嬌眉頭緊鎖，不過阻止了仲窛剛才的建議。“倒是不必，曹永寧不是善類，上次在公主府見麵時，他對我已經有所不滿。我現在就應該收斂，且不能在這時，再觸他的黴頭。”
見仲窛還是愁眉不展，沐嬌又在補充道。
“你也不要太擔心，齊霄不是說了嗎？隻是在皇宮督造竹紙，想來應該不會特別為難。他不過是讓我活在他的監視下，倒不會有其他過分的要求。”沐嬌說得很慢，仲窛知道她這麼說的意義到底為了什麼，隻能當著沐嬌的麵舒展眉梢。
“其實這樣也好，我之前便有些舍不得竹紙。現在朝廷督辦，也不用擔心小人從中作祟，我不用擔心竹紙的銷量和銷路，正好可以研究些其他有趣的東西。”沐嬌拍了拍手，明明是齊霄的陷阱，她卻已經想出了好多的好處，以此說服自己。
“你呀……”仲窛搖頭，沐嬌如此，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既然決定要做，那一定要做到最好。”沐嬌認真看向仲窛，“我現在住在質子府，他們想當然會把我和你聯係在一起，我不能給你丟臉。”
沐嬌玩笑完之後，告知仲窛需要外出一趟，詢問之前的夥計，是否願意和她一起進到宮裏。
那些夥計跟著她有些時日，知己知彼，關鍵是對竹紙的製作流程非常了解，如果用新人的話，又得重新培訓。何況造紙工坊關閉之後，那些夥計沒有了營生，當時哀鴻一片，都是沮喪著臉。
“可以。”沐嬌這麼要求並不過分，仲窛也覺得她用舊人更合適些，不過出言提醒。“記得帶上畫月一起，倘若有什麼意外，她亦可以保護你。”
“好的。”沐嬌點頭，稍稍收拾之後，叫上畫月一起出門。
畫月冷靜得可怕，甚至連一個疑惑的眼神都沒有表現出來，便跟在沐嬌的身後出門。因為要買東西和找之前的夥計，沐嬌沒有趕馬車，而是步行穿過京郊。
如果不是猜到齊霄有另外的打算，單是他剛才這番話，便夠沐嬌感激涕零。
“三日後，便可以走馬上任了。”沐嬌答應後，齊霄便和她說了具體的時間，還有一些簡單的注意事項。沐嬌都是一一地記錄下來，生怕因為一點的不合適，冒犯了宮闈，到時齊霄不會保他，又隻能牽連到仲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