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這可是救命的血。
她完成了她作為“藥引子”的最後任務。
想到此,烈璿都不由得動容,情是什麼,竟值得讓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
一隻白鳥飛進來察看情況,不等烈璿吩咐,那白鳥已經扇著翅膀,尖叫一聲又飛了出去。
片刻,便見錦池與飛霜匆匆往這邊來。
“小錦!”飛霜衝進來,二話不說便抱起木桃,看見女兒的死狀,飛霜險些就昏厥過去,還好被烈璿扶住,緩過神來,又看到木桃的屍體,便放聲大哭起來。
錦池站在原地,身體因為憤怒而止不住的顫抖,雙手已經攥成拳頭,握得青筋暴露。
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玄冰壺,壺嘴上的血跡宛如一把利刀,刺痛這個父親的心。
錦池怒氣衝衝地走過去,拿起玄冰壺就要往下砸,似乎想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這“害人”的神器上。
“魔尊大人,莫要衝動啊!”烈璿忙撲上去用盡全力按住錦池的手。“這可是小姐的血,小姐不惜性命換出來的一壺鮮血啊!若是您就這樣砸了,小姐死都不會瞑目的!”
“我女兒死了!還要這東西有什麼意義!”錦池怒道。
“可是魔尊,您這樣……”
“夠了!”飛霜啞聲吼了一句,錦池與烈璿當即便愣在原地,齊齊看向她。
飛霜哽咽著站起來,臉上淚痕道道,她喘著氣,似乎在嚐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盯著錦池,道:“你若砸了這玄冰壺,你我以後也不用再見。”
“飛霜?”錦池不明白她為何會這麼說。
“小錦變成現在這樣,你也有過失。”飛霜道。“我……我也……”
“飛霜,你怎麼……”錦池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烈璿說得對,這壺裏是小錦拿命換來的東西,若你真想讓她瞑目,便將這壺血送到清天去。”飛霜道。
“我女兒正是因這東西而死,你還讓我上清天去親自將這壺血送給他們?”錦池覺得這個太荒謬了。
飛霜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玄冰壺:“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去。”
“你……!”錦池欲言又止,他最終還是無法對飛霜怒氣相向。
“烈璿,”飛霜將烈璿喚來。“將小姐的肉身厚葬。”
“是。”烈璿又召來兩隻白鳥,帶著木桃的屍身便先行退下。
飛霜看了錦池一眼,不再同他說話,拿著壺便匆匆離去。
錦池氣得怒一甩袖,在房中踱步許久,召來一隻白鳥,吩咐道:“去,將小姐的三魂七魄都找回來。”
白鳥低吼一聲,便又撲扇著翅膀飛了出去。
……
清天,通明殿。
“你說,她真的會救傳芳君嗎?”向秋冬端上一壺新釀的蘭泣露,給蓮觴的酒杯滿上。
“這就要看她自己了。”蓮觴神色凝重。“這並非易事,她還有大好的年華,若是不舍得,那也是人之常情。”
“她若真的舍不得呢?”向秋冬好奇。
“那隻能怪香染衣命不好了。”蓮觴搖搖頭。“神皇他老人家絕不會放任不管。”
對她來說,這可是救命的血。
她完成了她作為“藥引子”的最後任務。
想到此,烈璿都不由得動容,情是什麼,竟值得讓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
一隻白鳥飛進來察看情況,不等烈璿吩咐,那白鳥已經扇著翅膀,尖叫一聲又飛了出去。
片刻,便見錦池與飛霜匆匆往這邊來。
“小錦!”飛霜衝進來,二話不說便抱起木桃,看見女兒的死狀,飛霜險些就昏厥過去,還好被烈璿扶住,緩過神來,又看到木桃的屍體,便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