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一向嫌棄除了清天以外所有地方的傳芳君,竟能為了一個女人,上天入地,甚至汙垢滿身……”即便是在替他療傷,蓮觴也不能放過這個調侃傳芳君的好機會。“你竟也有髒的時候,真是清天奇聞。”
“閉嘴。”香染衣冷聲道。
蓮觴笑笑,不說話。
“將她的三魂六魄帶回來,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蓮觴問。
“不知道。”香染衣道。“就算是魂魄,也不得離開我。”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你找到魂魄,該還給她父母才是。”蓮觴故意道。“我聽說,魔族在找她的魂魄都要找瘋了。”
“不還。”香染衣回答得斬釘截鐵。
“……”蓮觴無話可接。
蓮觴又替他療了約莫三個時辰,才安心離去。
香染衣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日照大殿。
座上的白須老人眼睛都沒有睜開,便淡淡道:“一條手臂,行動可還便利?”
香染衣行禮過後,語氣也是淡淡的:“自然不如雙臂方便。”
“你也吃了不少苦。”帝莽道。
“算不得什麼。”香染衣道。
“哦?”帝莽終於緩緩睜開雙眼,“你從小就比別的神仙嬌貴,從未吃過苦,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無所謂了。”
“您當年,不是說要讓我經曆多些麼?”香染衣道。“這些,難道還不算麼?”
帝莽微微頷首:“你從小就聰明。”
香染衣沒有說話。
“你這次來日照大殿,必是有求於我。”帝莽又重新閉上眼睛。
“是。”香染衣道。
“我知道你所求為何。”帝莽道。“但此事,正如這世間隻有她能救你一般,現在,亦隻有你能救她。”
“這……”香染衣愕然。“弟子不明,還請神皇大人指示。”
帝莽嘴角微揚,曼聲道:“待她複生時,切莫讓她覺得你霓裳宮寒酸,這未免有些無禮。”
香染衣皺起眉頭,他竟聽不懂神皇這句話的意思。還想開口再問什麼,帝莽卻已經揮揮手,讓仙童送客。
香染衣自知再問下去也是無果,於是隻能悻悻回到霓裳宮。
回到宮內,香染衣每日便盯著那銀瓶,思索神皇所說的那句話,一想,便是七個日夜。
第七日,香染衣苦苦思索而不得結果,覺得有些鬱悶,隻能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剛走出殿門口,他卻愣住了。
他的花海,什麼時候全部枯萎了?
這麼久,他竟然一直沒有注意!那可是整片花海啊!
清天誰人不知,傳芳君閑來無事,最愛打理殿前的花海,以往芍藥仙子還在時,多澆了一滴水,都要被傳芳君斥責半天,傳芳君如此心愛的花海,枯萎了這麼久,他竟然現在才意識到。
失去花海的霓裳宮,宛如一個荒廢的破廟,死氣沉沉,倒像是地府的宮殿。
這若是哪個神仙經過,不得覺得寒酸破舊?
登時,香染衣又想起神皇的那句話。
待她複生時,切莫讓她覺得你霓裳宮寒酸,這未免有些無禮。
“沒想到啊,一向嫌棄除了清天以外所有地方的傳芳君,竟能為了一個女人,上天入地,甚至汙垢滿身……”即便是在替他療傷,蓮觴也不能放過這個調侃傳芳君的好機會。“你竟也有髒的時候,真是清天奇聞。”
“閉嘴。”香染衣冷聲道。
蓮觴笑笑,不說話。
“將她的三魂六魄帶回來,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蓮觴問。
“不知道。”香染衣道。“就算是魂魄,也不得離開我。”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你找到魂魄,該還給她父母才是。”蓮觴故意道。“我聽說,魔族在找她的魂魄都要找瘋了。”
“不還。”香染衣回答得斬釘截鐵。
“……”蓮觴無話可接。
蓮觴又替他療了約莫三個時辰,才安心離去。
香染衣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日照大殿。
座上的白須老人眼睛都沒有睜開,便淡淡道:“一條手臂,行動可還便利?”
香染衣行禮過後,語氣也是淡淡的:“自然不如雙臂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