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亨本就不是女子,也沒有什麼男女大妨,他隻覺得這守城官兵討厭極了,便想著趕緊證明自己不是什麼女土匪,也不是什麼通緝榜上的太子,便跳下了馬,在百裏豫阻止未果的情況下,當著守城官兵的臉摘下了紗帽。
首先,百裏豫對女裝李亨的評價是比彩兒要好看的。
而彩兒的容貌稍遜貴妃,遜的卻是沒有貴妃的風情萬種,而是少女的青澀和靈動。
而女裝的李亨比彩兒還好看,可見顏值多高了——從那守城官兵幾乎流出的哈喇子,就知道現在的李亨到底多麼的好看,多麼的引人犯罪了。
這不,隻見那守城士兵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笑眯眯的說:“這位小娘子生的好生俊俏,雖然和通緝榜上那些女土匪不同……但上頭說妖道擅易容,還請小娘子隨我去屋內脫了衣服好生檢查下,是否真的是女兒身……”
太子李亨怒極了,他再傻也聽出這個守城士兵不是例行檢查而是要占他的便宜了。他本不是女子還好,也不知道這群敗類到底用這般手段占了多少女子的便宜!
太子李亨也是個正直的人,怒道:“放肆!仗著職責輕薄女子,這般作為和土匪有何區別!”
那守城官兵終於不再掩飾,臉上露出堪稱淫邪的笑容:“嘿嘿,土匪是不合法的,咱們官兵做事兒卻是合法的!”
“簡直厚顏無恥!”李亨氣的臉通紅,扮作女子本是無奈之舉,被當作女子調戲根本就是奇恥大辱,他狠狠的瞪了百裏豫一眼,百裏豫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剛想要說點什麼為李亨解圍,那守城士兵竟是不知死活的繼續道:“小娘子不要生氣,若是你乖乖配合,今兒就放你和這男人進城。”
百裏豫想實在不行就動手了,不然小太子真的生氣了,那就真的要暴露了,剛剛太子李亨說話都已經暴露男音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騎馬的聲音,太子李亨定睛看去,帶頭的人竟是武狀元左千戶。太子李亨連忙帶上了紗帽,把頭埋在百裏豫的懷中,低聲說:“這是左千戶,孤猜他是來抓我們的。”
左千戶乃是學武之人,耳聰目明,一開始就聽到了這裏發生的爭吵,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見左千戶下了馬狠狠的抽了守城士兵一鞭子,冷冷道:“朝廷的名聲就是被你們這樣的敗類給敗壞的!本官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縣令能養出你這樣的狗”
那被抽了一鞭子的人就算認不出左千戶的臉也認出了他的官府,連忙跪倒在地求饒認錯,額頭都磕出了血跡,生怕自己會直接死在這裏。
左千戶沒再看那守城士兵一眼,反而對百裏豫和太子李亨略帶歉意的說:“此等敗類敗壞朝廷名聲當誅,給二位帶來麻煩十分,深表歉意,兩位繼續趕路吧。”
“多謝。”百裏豫對左千戶點了點頭,便幫助太子李亨上了馬,隨後自己也上了馬進了城。
百裏豫和太子李亨都心說還得感謝這守城官兵讓左千戶認定了百裏豫和太子李亨是一男一女,不然敏銳如左千戶不會那麼容易放行,畢竟太子李亨除了臉和身材,行為舉止還有聲音根本就不像女子。
在百裏豫和太子李亨剛剛離開之後,通過血燈尋人的普渡慈航的屬下們就找到了這裏,可是此時血燈卻已經不像剛剛亮的那麼明顯,顯然是證明了人已經離開了這裏。
普渡慈航屬下中的領頭人佛使心中怒極,但卻也看到了左千戶和他的屬下們,便道:“千戶大人,血燈發光指引此地,敢問剛剛可有什麼可疑的人路過此處?”
“並未有什麼可疑的人。”左千戶也是剛剛到這裏,而百裏豫和太子李亨已經被他當作無害人員,所以也是一臉的茫然。
而此時那個被抽了鞭子的守城官兵為了不真的被殺雞儆猴,便大聲說:“剛剛那一男一女裏的女子說話聲音怪異,好像是男子強捏著嗓子說話!小的剛剛說要驗明正身也是懷疑那女子是男扮女裝,絕非是大人所想的那樣想要輕薄她!”
“竟是如此!”說著佛使便狠狠的瞪了左千戶一樣,對那個守城士兵說:“現在你便帶路去城中尋人,本座倒是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那麼無辜。”
被瞪了一眼的左千戶覺得很無辜,他這個人還是很敏感的,當時雖然感覺到哪女子的驚慌,但卻覺得是被調戲之後驚魂未定罷了。而且……那個穿黑衣的男子,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個道士,說他是個將軍反而更加可信,心中便認定了守城士兵和佛使顯然是認錯人,有了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