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複活》——晚年的巔峰之作(1 / 2)

在這部作品中,抒情的成分所占的比例很小,托爾斯泰的藝術手法表現得更加客觀,離自己的真實生活越來越遠。托爾斯泰曾努力想要改變他的觀察領域。在這部作品中,他就嚐試著涉及犯罪和革命的領域,雖然這些都是他所不熟悉的。但他進入這些領域,隻是希望自己能由衷地對他們產生憐憫之情。他承認,在沒有仔細觀察他們之前,他對於革命者是極端厭惡的。特別讓人欽佩的是,他真切的觀察就好像是一麵無瑕的鏡子,將人物刻畫得那麼典型,細節也描寫得那麼準確。他始終以一種不溫不火的態度,鎮靜的智慧和博愛的胸襟進行創作,無論是對於卑劣還是美德……托爾斯泰描寫婦女們在牢獄裏的淒慘景象,她們之間毫無同情之心,但藝術家是善良的上帝,他在每個女人心中看到了隱藏在卑賤下麵的痛苦,和冷漠麵具背後那涕淚縱橫的臉。在瑪斯洛娃卑賤的靈魂中,最終出現了一縷純潔的微光,而這道微光化為犧牲的火焰,照亮了她整個靈魂,使陰暗的世界出現了一道光明。

即使對劊子手,托爾斯泰也毫無嚴厲的態度,“請寬恕他們吧,上帝,他們不明白他們所做的事情”……最糟的是,他們往往明白自己所做的事,也為之感到悔恨,但他們卻不得不這樣做。書中尤其表現出一種身不由己的宿命觀,這宿命壓迫著受苦的人,還有那些欺壓百姓的人。例如書中的典獄官,他的天性十分善良,厭惡這種獄吏生活,就好像他羸弱的女兒厭惡一天到晚地練習鋼琴一樣。這位西伯利亞城聰明善良的統治官,本應該為百姓去做善事,卻被迫做壞事,他的內心進行著激烈的鬥爭。所以,35年來,他一直拚命地喝酒,想用酒來麻醉自己,可是即使在酒醉的時候,他仍然沒有失掉他的莊嚴。此外,還有一些人物,他們的家庭溫馨和睦,但他們所從事的職業卻逼迫他們變得冷漠無情。

在書中所描繪的各種人物中,唯一缺乏客觀真實性的是主人公聶赫留朵夫。因為托爾斯泰想要將他自己的思想完全寄托在這個人物身上。這個缺點已經在《戰爭與和平》與《安娜·卡列尼娜》中眾多人物身上有所體現,如安德烈親王、皮埃爾·別祖霍夫、列文等,但因為這些人物在地位與年齡上跟托爾斯泰的精神狀態比較接近,因此讀者並沒有感到有任何不妥。

但在這部作品中,托爾斯泰卻將自己70歲老翁的靈魂塞進一個35歲的年輕人的身體中。書中的主人公聶赫留朵夫出現了精神危機,並且發生得十分突然,但根據托爾斯泰對這個人物性情的描述,以及從他過去的生活中,根本找不到預示或解釋這精神危機出現的原因。而這種精神危機一旦發作,便再也控製不住了。對此,托爾斯泰曾深刻地指出過,聶赫留朵夫的犧牲思想中摻入了不道德的成分,他那自憐自歎的狀態,使他在後來對現實產生了恐懼感和厭惡感。

在這部作品中,抒情的成分所占的比例很小,托爾斯泰的藝術手法表現得更加客觀,離自己的真實生活越來越遠。托爾斯泰曾努力想要改變他的觀察領域。在這部作品中,他就嚐試著涉及犯罪和革命的領域,雖然這些都是他所不熟悉的。但他進入這些領域,隻是希望自己能由衷地對他們產生憐憫之情。他承認,在沒有仔細觀察他們之前,他對於革命者是極端厭惡的。特別讓人欽佩的是,他真切的觀察就好像是一麵無瑕的鏡子,將人物刻畫得那麼典型,細節也描寫得那麼準確。他始終以一種不溫不火的態度,鎮靜的智慧和博愛的胸襟進行創作,無論是對於卑劣還是美德……托爾斯泰描寫婦女們在牢獄裏的淒慘景象,她們之間毫無同情之心,但藝術家是善良的上帝,他在每個女人心中看到了隱藏在卑賤下麵的痛苦,和冷漠麵具背後那涕淚縱橫的臉。在瑪斯洛娃卑賤的靈魂中,最終出現了一縷純潔的微光,而這道微光化為犧牲的火焰,照亮了她整個靈魂,使陰暗的世界出現了一道光明。

即使對劊子手,托爾斯泰也毫無嚴厲的態度,“請寬恕他們吧,上帝,他們不明白他們所做的事情”……最糟的是,他們往往明白自己所做的事,也為之感到悔恨,但他們卻不得不這樣做。書中尤其表現出一種身不由己的宿命觀,這宿命壓迫著受苦的人,還有那些欺壓百姓的人。例如書中的典獄官,他的天性十分善良,厭惡這種獄吏生活,就好像他羸弱的女兒厭惡一天到晚地練習鋼琴一樣。這位西伯利亞城聰明善良的統治官,本應該為百姓去做善事,卻被迫做壞事,他的內心進行著激烈的鬥爭。所以,35年來,他一直拚命地喝酒,想用酒來麻醉自己,可是即使在酒醉的時候,他仍然沒有失掉他的莊嚴。此外,還有一些人物,他們的家庭溫馨和睦,但他們所從事的職業卻逼迫他們變得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