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
身為太女師,身患眼疾本就受人詬病,他再無靈脈,就該不配為太傅,不配在朝為官,世人都知道的道理,可為何緋刃對他卻是敬重萬分,甚至是帝君都不聽從他的意見,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畏懼他身後的勢力,那個家族?可現在他連家族令牌都給了她,想來他與那家族的關係應該有些疏遠了。
在滄凰又想詢問些的時候,一名男子站在門口出聲提醒,“大人,用藥的時辰到了。”
間接性地謝客,滄凰也再無理由留下,致謝後便告退,直到即將走出大殿時,裏麵再次傳來夜晝的聲音,不過這次的吩咐無滄凰無關,“今日緋刃犯錯不小,讓她去領罰十鞭。”
語氣仍是平淡到薄涼,絲毫不顧及緋刃的身份,或是其他。
隨後這個消息便傳到緋刃那邊,同時也有人早背好鞭子,等待著給責罰人使用。
夜晝命令了十鞭,便是一鞭都不能少,責罰的人不敢少,緋刃也不準,結結實實地接下那十鞭子,不用一絲一毫靈力抵禦傷害,即使皮開肉綻,也不冒出一聲痛叫。
滄凰並未著急離開玉笙殿,反而是圍觀完了緋刃的受罰,有幾分出於報複的行為,雖然她能理解那時在帝君麵前她為何要說那番話。
“看起來你這個太女過的並不風光。”與滄凰前世看的那些古裝劇完全天差地別,除了有錢。
受完這次責罰,緋刃臉上也失了血色,但她卻好心情的想與滄凰閑聊幾句,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痕,“太女的身份本就是枷鎖。”
她每天都在背著枷鎖在鋼索上行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其實你可以不過這樣的日子。”滄凰是這樣認為的,緋刃是太女,未來掌握在自己手中,從不由命。
“孤是太女,不是帝姬。”自從她被冊封為太女時,她便忘了如何自稱為“我”,隻記得如何跟著禮官一遍又一遍地念出那個孤獨的字——“孤”。
太女和帝姬的區分,太女是儲君,風靈未來的君主,運籌帷幄,萬裏江山,都不容有失,哪怕腳踩累累白骨。而帝姬,是公主,母皇父後心間的寵兒,哪怕最後的命運是和親,那也總歸是好過太女。
緋刃最初的身份,是帝姬,現在的年紀也該是她天真爛漫時,但本該是風靈儲君的那個人消失了,拋下了皇權和至高無上,她不得已戴上枷鎖,並一直努力著,希望可以達到他的高度。
“所以我才能理解你刻意向帝君提議,以太傅生辰之名舉辦這場夜宴,並邀請我參加。”緋刃那時的心思她已經看得透徹,縱然那太傅身份詭異,但也不值得這樣大勢操辦。
滄凰赤紅的雙眸略有示意地看著緋刃,因為月色透了緋紅,香醇誘人的如同美酒。
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