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深陷時,一縷白霧從她閉合的眼眸中飄出,虛晃動幾圈後,便消失了身形。
這一切都被窩在滄凰手邊的小白貓看在眼裏。
白霧的目的地是玉笙殿,穿越一大片寒枝紅抵達大殿,門扇不等他自己有動作,便主動打開了,似乎裏麵的主人對他的夜訪早有預測。
大打開的門扇,灌進了風,吹落了藤椅上等候多時白衣男子眼睛上的發帶,眼眸緊閉,神色悠然,不過卻在墨魘現身時,周身突然爆發出磅礴靈力在兩人的四周設下重重結界,剛才還大打開的門扇也瞬間關上,不透一絲風。
兩人同是白發,不過相比墨魘的未挽未係,夜晝卻是冠發端正,一絲不苟,兩人性格也是鮮明。
墨魘正落於地麵,同是一身白衣,卻有幾分格格不入,暴戾的氣息流露在眉宇間,發絲無風自動,衣袂微揚,正如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淩駕於數萬強者之上的威壓。
夜晝還是如之前般坐在藤椅上,一動意念,另一把藤椅出現在墨魘身後,神態隨意,如同是來了一位至交好友,久未勾起的唇角,半露出了笑意:
“恭候多時,炙陽帝君。”
墨魘與夜晝是舊識,夜晝知他身份,他又何嚐不是?
“久違了,……”墨魘無聲地念出那四個字,曾經讓天下人,甚至也讓那個地方都為之一震的稱呼。
“嗬嗬,炙陽帝君說笑了,如今我已成了一個瞎子,擔不起那稱呼。”之前那些不過是他年輕時犯下的蠢事。
是瞎子這話說給旁人可能會信,但墨魘卻是知道這個人有多恐怖的能力,但凡是出自那個家族,都有先天最強體魄,強至天下人所不能及,隻要他願意再生雙眼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寧願做個瞎子,是因為風靈,還是風靈的某個人?”墨魘挑眉問。
夜晝無心回答這個問題,有意反問:“炙陽帝君夜訪,就是為了這等八卦之事?”
“今日本就是為了閑聊而來。”墨魘說出這話鬼都不會信。
夜晝也是一樣,不過他對墨魘的來意早已有了猜測,呷了一口手邊木桌上的熱茶,淡淡的花草香味流露入齒間,神情比隻是更為放鬆了些,“既然閑聊,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炙陽帝君:璃戈不可能讓她的女兒成為禦靈師,可為何那滄凰身上卻仍有靈脈,還與我族不同?”
璃戈與他同出一個家族,先天最強體魄伴隨著靈脈而生,這異於天下禦靈師的靈脈正是那個家族的標識。
滄凰是璃戈的女兒這一點上,他不會認錯,可那靈脈卻與家族無半點關係,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他所知的炙陽帝君,再無他人。
“你該知道,在我麵前,哪怕是天地規則也會畏懼。”他是炙陽最強禦靈師,更是炙陽帝君,人人口傳萬惡暴君,天地規則也不能奈何他分毫,即便是那個地方的老家夥也隻能將他封印。
待她深陷時,一縷白霧從她閉合的眼眸中飄出,虛晃動幾圈後,便消失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