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俏連刀叉都沒有用,手拿起整塊牛排就往嘴裏塞。
邊塞邊咀嚼,幾秒鍾的時間,就將一塊牛排咽了下去。
隨後,又端著盤子把意麵往嘴裏倒。
那麼多意麵進入她的嘴中,明明整個人看起來很很精致,是個養眼十足的絕美女生。
偏偏此刻就三下五除二,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不到一分鍾,一堆食物被她吃完,吃得幹幹淨淨。
吃完後,蘇俏將盤子往桌子上一放,居高臨下的盯著戰爵:
“滿意了?”
戰爵:……
短暫的僵硬,愣住,有些沒反應過來。
哪個女生會這樣吃飯?手抓著吃?
蘇俏見他沒話,就當他是默認,轉身走出餐廳,回到臥室的椅子上繼續坐著。
戰爵在餐廳僵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的確是蘇俏,隻有蘇俏做得出這種事。
認識蘇俏太久,蘇俏在帝都待了太久,他已經忘記蘇俏是從農村來的。
好好的燭光晚餐,就這麼被她毀了……
但蘇俏的確吃了東西,沒毛病。
戰爵隻能自己拿起刀叉,一個人吃精致的牛排意麵。
昏黃的燭光灑落在他身上,襯得他身軀間有些落寞。
蘇俏就坐在透明玻璃外的臥室,懶得看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怎麼才能離開這裏。
已經黑了,戰深肯定沒睡,肯定還在外麵找她……
餐廳裏的戰爵透過玻璃看到她的神色,不用動腦子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戰深,又是戰深。
他吃了一大口牛肉,忽然問:
“蘇俏,你覺得戰深這套臥室套房環境怎麼樣?你猜整個別墅裏誰的臥室最大、誰的臥室又是最的?”
蘇俏眉心微微皺了皺。
前世她和戰深雖然在莊園裏住了很久,但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印象裏,每個人的空間相差不大。
戰爵見她沒有話,冷冷嗬了聲,竟沒有胃口吃飯。
他放下刀叉,大步進入浴室關上門。
很快,屋內傳來“嘩嘩嘩”的水流聲。
蘇俏沒心思深究戰爵的心思,擔憂地擰了擰眉。
雖然這間套房很大,但隻有一張床,客廳區有個沙發。
而且房間采用的是極簡的設計,各個區域用磨砂玻璃門簡單隔斷。
這種門沒有很安全的門鎖。
蘇俏目光敏銳地在屋子裏掃蕩。
沒過一會兒,戰爵從浴室裏出來。
他換了套深黑色的浴袍,腰間的帶子係得鬆鬆垮垮,頭發滴著水。
一身黑,俊冷得如同暗夜的修羅。
出來後,他徑直朝著蘇俏所坐的臥室走。
蘇俏在他進來時,邁步走到客廳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拉遠和他的距離。
戰爵腳步頓在臥室門口,深邃的目光盯著蘇俏:
“你打算在沙發上坐一整晚?”
“不然與禽獸共枕?”
蘇俏直接反問了句,盯著戰爵道:
“雖然我智商不算高,但是是人還是禽獸,我分得清。”
戰爵早已習慣她的語言攻擊,並無生氣。
他用浴巾擦了下頭發,隨手扔開浴巾,朝著蘇俏一步步走過去。
蘇俏緊了緊手中的銀針,警惕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