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妓李娃情深義重(1 / 3)

一直行到街裏的鳴河曲,在一所裝飾華麗的房屋裏,臨窗坐著一位女子,那姑娘約摸十五、六歲,著一身淡淡的鵝黃色綢衣,一雙大眼睛烏溜溜地漾滿了春風,手執一柄紈扇,半遮著白嫩的臉龐,並不象其他女子那樣媚眼誘客,情神中還仿佛透露著嬌羞。鄭元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睛也直瞪瞪地盯住了那女子,那女子似乎更羞怯了,兩朵紅暈飛上麵頰,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簾。鄭元和的心隨著她的細微動作變化而蕩漾,手中握著的折扇不經意中,吧嗒一聲掉落地麵。

折扇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屋裏的鴇母,她敏捷地撩開門簾一看,一位穿戴華麗,儀表堂堂的公子哥兒站在門前望著窗口發怔。特善察顏觀色的鴇母立即猜中了來人的心思,心想:“發財的機會又到了。”連忙跑了出來,扯住鄭元和的衣袖,直呼:“客官,裏麵請!”鴇母並沒讓他在客廳裏停留,而是直接把他送到那黃衣女子的屋裏,並一邊獻寶似地對他說:“我們李娃姑娘可是沒開的花蓇朵,今日裏第一次上場接客,公子可真是有福氣喲!”鴇母掀開李娃房間的門簾,把鄭元和推給了她。

裏邊的李娃姑娘見來了客人,心裏一陣發慌,待她定神一看,客人恰是窗外那位翩翩公子,又略添了幾分欣喜和安慰。今天是她頭一遭接客,她當然期盼一個可意的人。進了屋的鄭元和,見黃衣姑娘款款地從窗邊的炕上站了下來,略顯遲疑地朝他嫣然一笑,且請他坐了。再打量那姑娘,見她身段小巧玲瓏,年齡顯得不大,而那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卻分明顯示出一種優雅的韻致,與別的煙花女子絕然不同,令鄭元和心傾神迷。兩人娓娓敘談,原來那女子本為高門閨秀,本名李亞仙,因父親仕途失挫,家道中落,一年前才被迫淪落風塵。那收買她的鴇母見她資質絕佳,便視為上品,一心想把她培養成一顆搖錢樹,因此買下她後,為她改名李娃,經過一年的悉心調教,今天才讓她開始接客。

李娃幼承庭訓,教養甚佳,精通詩書,與鄭元和相談得十分投機。鄭元和由憐生愛,由愛生戀,當晚就留宿在李娃房中。因為李娃的資質,鴇母要價是相當高的,鄭元和一慣貴公子作風,又是為了心愛的姑娘,自然也就不惜一擲千金。

有了心神俱醉的第一夜,鄭元和就再也放不下李娃,他索性拋出重金,長期住在了鳴河曲中,鴇母見有利可圖,也就樂得成全他們。鄭元和稱李娃為李亞仙,仍把她視作是嫻雅貞潔的世家小姐,立誓此生決不相負;李亞仙更是感激涕零,保證此身隻屬鄭郎,海枯石爛,貞情如一。

彈琴調箏、品茗奕棋、談詩論文、賞月觀花,一對小情人沉醉於多姿多彩的甜蜜生活之中。鄭元和早已把禮部會試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日日醉倒在溫柔鄉裏。時光飛逝,春去秋來,轉眼又到第二年的秋天,鄭元和所帶的豐厚盤纏,經過這一年的揮灑,已經一文不剩,隻認銀錢不認人的鴇母開始對他冷眼相待。礙於一年相交的情麵,鴇母沒有直接趕走鄭元和,而是趁他外出之際,派人把李亞仙強行架上馬車,轉到另一家遠處的妓院去了。

一直行到街裏的鳴河曲,在一所裝飾華麗的房屋裏,臨窗坐著一位女子,那姑娘約摸十五、六歲,著一身淡淡的鵝黃色綢衣,一雙大眼睛烏溜溜地漾滿了春風,手執一柄紈扇,半遮著白嫩的臉龐,並不象其他女子那樣媚眼誘客,情神中還仿佛透露著嬌羞。鄭元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睛也直瞪瞪地盯住了那女子,那女子似乎更羞怯了,兩朵紅暈飛上麵頰,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簾。鄭元和的心隨著她的細微動作變化而蕩漾,手中握著的折扇不經意中,吧嗒一聲掉落地麵。

折扇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屋裏的鴇母,她敏捷地撩開門簾一看,一位穿戴華麗,儀表堂堂的公子哥兒站在門前望著窗口發怔。特善察顏觀色的鴇母立即猜中了來人的心思,心想:“發財的機會又到了。”連忙跑了出來,扯住鄭元和的衣袖,直呼:“客官,裏麵請!”鴇母並沒讓他在客廳裏停留,而是直接把他送到那黃衣女子的屋裏,並一邊獻寶似地對他說:“我們李娃姑娘可是沒開的花蓇朵,今日裏第一次上場接客,公子可真是有福氣喲!”鴇母掀開李娃房間的門簾,把鄭元和推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