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陪著打牌的生意人吳所長自然也認識，就擺擺手說：“走吧，沒你們的事。”
於是，幾個生意人慌忙站起，牌桌上的錢也顧不得拿了，一個個灰溜溜地，鼠竄。
淩晨時分，薑保國被人帶到了“雙規”基地。爾後，一連七天，薑保國一句話也沒有說。
薑保國在黃淮市公安局幹了十八年，常務副局長幹了八年，曾先後分管過刑偵、預審、內保等工作，對審訊這一套非常熟悉。所以，他心裏非常清楚，隻要一開口，不管他說什麼，就會留下破綻。所以，他幹脆一個字也不說。
在這七天時間裏，薑保國一直用傲慢的、斜睨的目光注視著提審他的人。他一直就那麼默默地乜視著他們，每當他從眼角的縫隙裏打量著他們的時候，眉頭會微微地往上強一強，像是在說：小子，你還嫩著呢。有的時候，他會閉上眼睛歇那麼一會兒，讓繃緊的神經鬆下來。到了這時候，他的嘴角會慢慢耷拉下來，流一線長長的涎水。那涎水掛在嘴角上，冷不丁“哧溜”一下，他醒了。接著，他會換一種姿勢，爾後繼續沉默。
薑保國甚至知道在審訊室的單向透視玻璃後邊，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呢。這雙眼睛並不大，總是細眯著，可它就像刀片一樣，能在蒼蠅的翅膀上刮出線索來。他隻要盯上你，幾乎任何蛛絲馬跡都逃脫不了他的法眼。隔著那扇玻璃，他甚至聞到了他的氣味，這人煙癮大。是啊，他曾與這個人共事多年，太了解他了。從訊問的方向看，他知道，這個在幕後指揮審訊的人就是赫連東山。
可是，在這七天時間裏，赫連東山一直沒有與這位曾經的老領導照麵。赫連東山知道薑保國脾氣很壞，個性極強，是個很要麵子的人。假如由他這個曾經的下級出麵審他，他即使為了撐麵子，也絕不會吐一個字的。
所以，赫連東山幹脆撇開了薑保國，調動所有的警力搜捕那個用手機發送“成功”二字的勞改釋放犯去了。赫連東山年輕時曾經學過華羅庚的“優選法”，這一次終於用上了。他從追查手機信號“成功”二字開始，這個信號最早是從陸陽市東峽縣境內發出的，那麼這個所謂的“成功”地點應該就在東峽境內。爾後，從東峽倒查，結果發現信號的路徑分別經由東峽、省城、北京三地。接著，再反查三日內的所有始發手機信號，又發現信號的起始地應該是省城……那麼，從省城到東峽走高速公路至少有近400公裏路程，這就出現了交通工具的問題。
可每天在高速公路上奔跑的汽車有上萬輛之多，沿線大大小小的高速路口有二百多個，這就像是大海撈針，如何查呢？於是，赫連東山又采用了華羅庚的“排除法”，命人從省城、陸陽、東峽三地的高速路口收費站的監控錄像查起，一輛一輛地查。在查車的過程中，赫連東山三天三夜都沒合眼，不停地與各地保持電話聯係……後來終於有了結果。經反複核對，按出發時間順序，在三地同一天出現過的汽車共有9輛，再經過一天一夜的反複比對，定位於一輛車牌號為陝A7563的白色九座金杯麵包車。
這幾個陪著打牌的生意人吳所長自然也認識，就擺擺手說：“走吧，沒你們的事。”
於是，幾個生意人慌忙站起，牌桌上的錢也顧不得拿了，一個個灰溜溜地，鼠竄。
淩晨時分，薑保國被人帶到了“雙規”基地。爾後，一連七天，薑保國一句話也沒有說。
薑保國在黃淮市公安局幹了十八年，常務副局長幹了八年，曾先後分管過刑偵、預審、內保等工作，對審訊這一套非常熟悉。所以，他心裏非常清楚，隻要一開口，不管他說什麼，就會留下破綻。所以，他幹脆一個字也不說。
在這七天時間裏，薑保國一直用傲慢的、斜睨的目光注視著提審他的人。他一直就那麼默默地乜視著他們，每當他從眼角的縫隙裏打量著他們的時候，眉頭會微微地往上強一強，像是在說：小子，你還嫩著呢。有的時候，他會閉上眼睛歇那麼一會兒，讓繃緊的神經鬆下來。到了這時候，他的嘴角會慢慢耷拉下來，流一線長長的涎水。那涎水掛在嘴角上，冷不丁“哧溜”一下，他醒了。接著，他會換一種姿勢，爾後繼續沉默。
薑保國甚至知道在審訊室的單向透視玻璃後邊，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呢。這雙眼睛並不大，總是細眯著，可它就像刀片一樣，能在蒼蠅的翅膀上刮出線索來。他隻要盯上你，幾乎任何蛛絲馬跡都逃脫不了他的法眼。隔著那扇玻璃，他甚至聞到了他的氣味，這人煙癮大。是啊，他曾與這個人共事多年，太了解他了。從訊問的方向看，他知道，這個在幕後指揮審訊的人就是赫連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