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仍然沒有劉伯的消息，讓祁連璧意外的是，他竟然登門了。
當時許初外出，不知去了哪裏，隻有祁連璧在探真社查看最近的實時新聞。
“你還找劉老頭嗎？”
祁連璧溫聲抬起頭，訝異地看著門外蓬頭垢麵的男人。
“他死了”
“什麼？”祁連璧大驚，快步走到男人麵前。
“他去賣器官，我幫忙聯係的人，昨天看新聞，知道集裝箱那塊出了事，程老頭死了，我想著你可能還在找劉老頭，就過來跟你說一聲。”
“劉伯是怎麼死的？他現在在哪兒？”祁連璧急問。
“術後感染，陳紀文那小子跟他要錢，他就求我幫他聯係進行器官交易的地方，他幫過我，我就幫了他，但你知道，這種地下生意，衛生條件很差，他感染也不稀奇。”男人很冷靜，似乎劉伯的死，他沒有任何感想。
“你······”如果可以，祁連璧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你怨我沒用，這是他自己樂意的，你要怪就怪陳紀文那小子，你當他什麼都不知道？”男人冷笑，“但倆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你是說陳紀文知道這件事？”祁連璧眼睛發紅。
“哼，劉老頭求我的時候，他就在後邊躲著，什麼聽不見。”
“劉伯屍體在哪兒？”
“被人處理了吧，那些人不可能讓劉伯一個死人暴露他們的生意。”
“那你怎麼確定劉伯死了？”祁連璧不甘地問。
“我自然有我的門路。”
“你來找我，不怕我把你交給警方？”
男人漠然一笑。
“你還知道什麼？”祁連璧逼視著男人。
“在門口說？”
“進來吧”
男人邊往裏走邊打量一樓環境，“你這地方不錯。”
祁連璧沒應聲，坐到一旁，望著男人。
“你想知道劉老頭的還是其他人的？”
“先說劉伯”
“哦，”男人翹起二郎腿，“他跟程老頭一塊的，打一個地方來，八幾年的時候吧，瘋了。”
“什麼意思？”
“那時候實行高考什麼的，一個人隻有一次機會，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那個意思，劉老頭考上了北京學校，誰知道被縣裏一個官家子弟頂替了，他就瘋了，那時候日子苦，家裏人管不起他，他就整天瘋瘋癲癲，過幾年好些了，就跟程老頭一塊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
“他跟我說的，去之前，就是賣器官之前，他八成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就把這些事都跟我說了。他幫陳紀文，純粹是完成自己一個念想，其實你也怨不著陳紀文，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就是沒想到劉老頭沒來得及把錢給陳紀文，自己就蹬腿了。”
“他跟程老什麼關係？”
“一個村的”
“你知道程老的過去？”
“嘿，”男人蔑然一笑，“那老頭，讓人惡心。聽說他把自己閨女睡啦，還把閨女的閨女也給睡啦。”
祁連璧胃裏一陣翻騰，“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幾年前的事兒了，劉老頭和程老頭在昭通混，晚上遇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美女鑽進了乞丐窩裏，那些都是多少年沒碰過女人的，就把那閨女給輪了，劉老頭想救那閨女，但沒救成，到底是咋回事，我也不清楚，就後來發現那閨女是來找爺爺的，就是找程老頭的，其中亂七八糟的，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