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笑了:“兩位,這姑娘打算十兩銀子賣身葬母,在下給得起銀子,這姑娘也就是我的了。”

村女道:“兩位公子小姐,奴家是打算賣身為婢的,可不要做人小妾。”村女一臉的正義凜然。

桑桑有些同情她,但是趙暄在這兒,她也幫不了她,正在後麵歎氣,忽然看見趙暄轉過頭來:“伸手。”

規規矩矩地伸出了手,一截凝脂般的皓腕把粗布衣服也襯得有了幾分華貴之氣。趙暄去解桑桑手腕上的珍珠手串,有些粗糲的指腹碰到桑桑嬌嫩的皮膚,一股酥麻感從指尖蔓延下去。他深吸了口氣,快速解開鏈子,朝著村女一扔:“這鏈子值上三十四十兩銀子,就是這位姑娘給你的賣身錢,你簽了契,以後就在她家做一個燒火丫頭吧。”

什麼……

姑娘愕然地抬起了頭。

桑桑見趙暄居然發善心了,心裏覺得他和往日可不一樣。“暄表哥,你真好。”桑桑真心實意地誇獎道。

趙暄側過頭,看著彎眉笑眼的小姑娘,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宋瑞也咳嗽了一聲,調戲民女玩得多了,也覺得無趣,難得有一次拔刀相助的,歎了口氣:“既然姑娘都被人買走了做燒火丫頭了,算了,另外找一房心甘情願跟著我吃香喝辣的小妾唄,走吧。”

說完,小廝便道:“爺,青州城內想要做你小妾的姑娘多了去了。”

宋瑞點了點頭,又搖起折扇:“無趣,無趣,這壞人當的。”

村女看這宋瑞轉過頭去,往外走去,臉色忽然一變:“爺,奴家……”

宋瑞回頭:“小娘子,放心,爺做無賴也是坦蕩的,不會再來尋你當我小妾了。”

桑桑點了點頭,為自己拯救了一個有骨氣的姑娘感到驕傲,抬眸卻看見趙暄望著她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又在嫌棄她了。

哼了一聲,桑桑轉過頭,去扶村女。

村女看見她,卻是一退,把珍珠鏈子往桑桑的懷裏一塞,朝著宋瑞追去:“宋公子,奴家,奴家。”

桑桑傻了眼,又聽那村女羞答答的聲音:“奴家覺得燒火丫頭不適合我。”

說罷,還擠開小廝,把身體朝著宋瑞的胸前靠,那勾引之意,溢於言表,宋瑞側身,嘿嘿一笑:“姑娘,可是宋府小妾如今也不適合你。”

村女一聽,麵色一白,又強作鎮定:“若是能暖床添香,奴家也是願意的。”

趙暄看著目不轉睛的桑桑,冷聲道:“看到了沒有,你壞了那村女欲擒故縱的好戲,人家心裏不定恨死了你。”

聽這話,桑桑轉過頭來,吸了吸鼻子,垂頭喪氣到無話可說,她哪裏想到看著冰清玉潔的玉女是這樣的人。

趙暄也不管桑桑,朝著前麵趕路,桑桑看著趙暄走了,也不想去管後麵的官司,忙拎著裙裾去追趙暄,隻是路麵不平,桑桑被一塊石頭擋了路,眼看就要不小心栽了下去。

趙暄聽到桑桑的呼叫聲,立馬回頭,摟住她的腰身。桑桑剛驚魂不定地拍了拍胸口,又發現腳後處悉悉索索的聲音,桑桑一驚,連忙朝著趙暄撲去,胸口的綿軟冷不丁的貼上趙暄的胸膛。他悶哼一聲,處子清甜的香味又竄進趙暄的鼻端,他掐住桑桑的腰猛地大了力道。

桑桑吃痛地微微叫了一聲,她聲音軟又小,趙暄聽著,像極了昨夜那婦人無力的聲音。

接下來,桑桑聽見了趙暄微微喘氣的聲音。

“昨天共處一室,看你戰戰兢兢,原來也是欲擒故縱。”

桑桑愕然地張大了眼,又聽趙暄說:“昨夜未如你的意,今日便投懷送抱,桑桑你還有什麼招數?”

趙暄微微低著頭,唇齒的位置貼著桑桑的耳朵,覺得桑桑發熱的薄薄的,柔柔的耳垂,無聲的勾引著自己,趙暄心一熱,忍不住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