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是，要按老趙這麼個玩法，我們不知道早死幾次了，所幸徐白臉是個明白人，不跟老趙似的總把我們往溝裏帶。也不知道他年紀輕輕的是什麼來路，看來回去以後得問問高胖子。
十九
四個人在陵墓裏七拐八繞地走了大概有十分鍾，迷宮一樣的甬道依舊看不到盡頭。其實要說起來，一路上倒也並不覺得累，可在這地底下摸著黑行走總歸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我強打精神，一邊幻想著老趙口中的冥器，一邊安慰自己說人民幣會有的，寶馬車也會有的。正美著，冷不防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我後退兩步剛想問怎麼了，就聽老趙抽著鼻子說：“呦，到地兒了嘿。”
我抬起頭，發現前麵已經沒路了。模糊的燈光中，兩扇厚重的石門擋在了眼前，左右兩邊的岔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尊側身半跪的椒圖，龍口賁張，現出滿嘴鋒利的獠牙，作勢欲撲，仿佛是警告來人，萬不可再向前邁進一步。
“到了？”我咽了口唾沫，輕聲地說。
“應該吧，”高胖子也有點緊張，“進去看看？”
老趙上前兩步，與徐白臉並肩而立：“你這不廢話麼，忙活了大半宿，咱還能回去不成？”他戴上手套用力推了推石門，“問題不大，來，先把它弄開再說。”
“別急，”徐白臉讓我們都走近些，“高胖你看，門上還有字。”
聽了這話，老趙也不再一個人做無用功，扭過頭來跟我們把燈光彙在一處，從右到左，從上到下，慢慢地掃過整個石門。高胖子在黑暗中喃喃念叨著：“依馬德，古拉爾，納戈爾轟加，這是我祖宗的血……”像是一個穿越了時空的巫師。
“什麼意思？”我問道。
高胖子搖搖頭：“也沒什麼具體的含義，這玩意兒實際上就跟身份證一樣，表明躺在裏麵的這位，是黃金家族第一代的血脈。”
“第一代……”我盤算著，“第一代除了最早嗝屁的術赤跟那個當皇帝的以外，應該還有兩人吧，你說會是誰的？”
“隻要有大把的冥器，是誰都行。我說幾位，天兒可不早了，咱麻溜地開整吧。”老趙躍躍欲試道。
我“嗯”了一聲也不再多想，點點頭，招呼高胖子和徐白臉一起過來推這扇石門。還好，冥殿的前門本身質地並不厚重，這大概和當時的生產技術有關，合我們四人之力勉強能打開一個供人進出的口子。高胖子一邊使勁兒一邊還跟我解釋：“其實我也不知道，蒙古人的名字我老記不住，咱看看再說。”
我們在那兩尊椒圖的屁股後麵奮力推開了一扇通往禁地的門，冥殿裏麵黑黢黢的，站在門口也看不真著。四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整整身上的背包，把頭頂的探燈調到最亮。老趙依舊一馬當先，他把工兵鏟緊緊地攥在手裏，背對著我們說：“同誌們，勝利就在眼前，跟我上！”
我想想也是，要按老趙這麼個玩法，我們不知道早死幾次了，所幸徐白臉是個明白人，不跟老趙似的總把我們往溝裏帶。也不知道他年紀輕輕的是什麼來路，看來回去以後得問問高胖子。
十九
四個人在陵墓裏七拐八繞地走了大概有十分鍾，迷宮一樣的甬道依舊看不到盡頭。其實要說起來，一路上倒也並不覺得累，可在這地底下摸著黑行走總歸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我強打精神，一邊幻想著老趙口中的冥器，一邊安慰自己說人民幣會有的，寶馬車也會有的。正美著，冷不防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我後退兩步剛想問怎麼了，就聽老趙抽著鼻子說：“呦，到地兒了嘿。”
我抬起頭，發現前麵已經沒路了。模糊的燈光中，兩扇厚重的石門擋在了眼前，左右兩邊的岔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尊側身半跪的椒圖，龍口賁張，現出滿嘴鋒利的獠牙，作勢欲撲，仿佛是警告來人，萬不可再向前邁進一步。
“到了？”我咽了口唾沫，輕聲地說。
“應該吧，”高胖子也有點緊張，“進去看看？”
老趙上前兩步，與徐白臉並肩而立：“你這不廢話麼，忙活了大半宿，咱還能回去不成？”他戴上手套用力推了推石門，“問題不大，來，先把它弄開再說。”
“別急，”徐白臉讓我們都走近些，“高胖你看，門上還有字。”
聽了這話，老趙也不再一個人做無用功，扭過頭來跟我們把燈光彙在一處，從右到左，從上到下，慢慢地掃過整個石門。高胖子在黑暗中喃喃念叨著：“依馬德，古拉爾，納戈爾轟加，這是我祖宗的血……”像是一個穿越了時空的巫師。
“什麼意思？”我問道。
高胖子搖搖頭：“也沒什麼具體的含義，這玩意兒實際上就跟身份證一樣，表明躺在裏麵的這位，是黃金家族第一代的血脈。”
“第一代……”我盤算著，“第一代除了最早嗝屁的術赤跟那個當皇帝的以外，應該還有兩人吧，你說會是誰的？”
“隻要有大把的冥器，是誰都行。我說幾位，天兒可不早了，咱麻溜地開整吧。”老趙躍躍欲試道。
我“嗯”了一聲也不再多想，點點頭，招呼高胖子和徐白臉一起過來推這扇石門。還好，冥殿的前門本身質地並不厚重，這大概和當時的生產技術有關，合我們四人之力勉強能打開一個供人進出的口子。高胖子一邊使勁兒一邊還跟我解釋：“其實我也不知道，蒙古人的名字我老記不住，咱看看再說。”
我們在那兩尊椒圖的屁股後麵奮力推開了一扇通往禁地的門，冥殿裏麵黑黢黢的，站在門口也看不真著。四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整整身上的背包，把頭頂的探燈調到最亮。老趙依舊一馬當先，他把工兵鏟緊緊地攥在手裏，背對著我們說：“同誌們，勝利就在眼前，跟我上！”
我們仨跟在老趙後麵，靜悄悄地走進了主墓室，一時間四個人好像都有些緊張，誰都不再說話了，寂靜的空間裏，隻有自己的心跳聲還在一下一下地回蕩。我輕聲地呼吸著，生怕一個不留神驚擾到黑暗中的什麼東西，汗水順著鬢角一路流到下巴，刺得人癢癢的。我揪起探燈抹了抹濕漉漉的額頭，突然就覺得前麵影影綽綽的好像有人，我忙把頭擺過去，燈光斜斜地一掃，一個模糊的人頭赫然出現在眼前，我忍不住高聲叫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