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4月中旬,東北民主聯軍從國民黨的占領下解放了長春。但是,那時全國並未解放,時局仍然動蕩。解放軍難以再帶著這麼多皇族眷屬行軍作戰,於是決定釋放李玉琴。無家可歸的婉容,盡管在東北她有很多親戚,在她被溥儀拋棄後,卻沒人願意管她,都將她閉之門外。唯一對她好照顧她的這兩位女子,如今也要離她而去了。李玉琴最後一次來看婉容,看到婉容眼中似乎有光亮,一臉悲戚,卻轉瞬即逝,又變成一副淡漠的樣子,而李玉琴卻忍不住淚流滿麵。李玉琴之後便轉身離開,回到長春與家人團聚。至此,便是兩人今生最後一次見麵。

李玉琴走後,溥儀弟媳嵯娥浩也獲準可以離開。可是,由於可憐婉容,她便決定和小女兒留下來。陸陸續續,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了她們倆,一個是昔時的皇後,無家可歸,一個是皇家的媳婦兒,國籍日本。

不久,長春會戰,為了防止這些皇族再度落入日本人手裏,她們先是被轉送到通化公安局,由於國民黨飛機轟炸,她們便又被轉送到延吉。就在輾轉延吉的途中,她們受到延吉人民的唾罵和羞辱。抗日戰爭打了八年,中國百姓苦不堪言,東北人民尤其痛恨日寇,當日本籍的嵯娥浩和曾經偽滿洲國皇後婉容出現在延吉街頭,人群中立即湧起不絕的罵聲,人們將對於日寇的仇恨統統發泄在她們身上,甚至還將痰吐在她們身上,表示痛恨和羞辱。然而,那樣的一個時代,動蕩不堪,清末軍閥之亂,後來一係列的變革都如同迅雷一般,不及掩耳便天下變樣。這些女人不過是男人抱負和爭鬥下無辜的犧牲品而已,她們沒有能力去把握自己的命運,隻得隨波逐流,如同飄萍。

在延吉監獄,她們被關進混凝土蓋起來的倉庫裏,婉容睡的是一張二層床,她常常從床上滾到地下去,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一動不動,如今她精神嚴重錯亂,大小便失禁,致使房間中臭氣熏天,看守所的人隻是將她丟在那裏,也不管死活。隻有住在隔壁的嵯娥浩會時常懇求看守,讓她去看看婉容,喂她幾口飯吃,將身上擦洗一下,換了衣褲,再將神誌不清的婉容扶著躺到小炕上,直至她睡著。

6月初,延吉戰事越來越緊張,市領導便決定向牡丹江轉移一批犯人,想將她們一夥人轉送到牡丹江。解放軍已準備好了馬車,到小倉庫時卻發現婉容病入膏肓,不省人事,恐怕她這樣虛弱的身體經不住路途上的顛簸,便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將她繼續留在延吉監獄。而嵯峨浩和小女兒卻是要被送過牡丹江的,此時,也隻能分別,戰亂吃緊,容不得多做停留。嵯娥浩母女隻得忍痛與婉容告別,這時候,愛新覺羅家族便隻有婉容一人,孤零零地待在延吉的監獄中。後來,嵯娥浩母女得到特批釋放,幾經輾轉,才終於回到日本與家人團聚。

1946年4月中旬,東北民主聯軍從國民黨的占領下解放了長春。但是,那時全國並未解放,時局仍然動蕩。解放軍難以再帶著這麼多皇族眷屬行軍作戰,於是決定釋放李玉琴。無家可歸的婉容,盡管在東北她有很多親戚,在她被溥儀拋棄後,卻沒人願意管她,都將她閉之門外。唯一對她好照顧她的這兩位女子,如今也要離她而去了。李玉琴最後一次來看婉容,看到婉容眼中似乎有光亮,一臉悲戚,卻轉瞬即逝,又變成一副淡漠的樣子,而李玉琴卻忍不住淚流滿麵。李玉琴之後便轉身離開,回到長春與家人團聚。至此,便是兩人今生最後一次見麵。

李玉琴走後,溥儀弟媳嵯娥浩也獲準可以離開。可是,由於可憐婉容,她便決定和小女兒留下來。陸陸續續,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了她們倆,一個是昔時的皇後,無家可歸,一個是皇家的媳婦兒,國籍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