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望天凝望,心中默默淚流成河。
可惜河幹了以後還得繼續幹活,下午他就鬱悶地去了趟保全公司,嘴裏叼根煙,二郎腿大剌剌蹺起,大爺一樣坐著,對麵前站著的候選女傭一聲命令:“把衣服全脫了!”
嬌小柔弱的女傭渾身一抖,求救地看向保全公司負責人。負責人擦擦冷汗,小心翼翼地笑:“杜先生,這個……”
杜衡打斷他:“別說了,沒用。這是商少選人的慣例,脫光怎麼啦,一會兒還得光著身子去X光室看她全身上下有沒有私嵌金屬攜帶物呢。沒有當然是最好,要萬一主宅混進去個帶竊聽器的,你擔當得起嗎?”
女傭哆哆嗦嗦,脫得磨磨蹭蹭,杜衡十分不耐煩:“快點快點,老子時間寶貴得很,你以為老子真想看你?再說看看怎麼啦,想當年商少爺以教習射擊的名義對景大小姐貼身調戲上下其手吃盡豆腐,大小姐照樣平靜大方得很,你這算得了什麼啊?”
杜衡心想,嗯,平靜大方得……反手給了老板一槍,也算是平靜大方吧?
負責人嘴巴張成“O”形:“還有這種事?”
杜衡吐出一圈煙霧,笑著說:“那是,這種事多了去了。拿這回換傭人來說,那純粹就是景致遷怒。老板不讓她高興,她也不會讓其他人太痛快。景大小姐什麼人,商少爺又是什麼人,這倆人碰一起那就是天雷勾動地火,劈死的全是站得近的。”
負責人瞧著他的眼色,掂量著說:“商少行事手段獨特,找女人的眼光也……也很獨特啊,哈哈哈……”
杜衡瞥他一眼,嗤嗤地笑:“你這話說對了。我這半年算看透了,對付其他任何女人,都比對付景致輕鬆一百倍。一個普通的冰山美人再冷,其實也就那點兒小九九,摸到她的死穴了想追也不難。至於其他什麼富家小姐、清純大學生,以商少的能力,那基本就是手到擒來。唯獨一個景致,這個人除了臉蛋以外簡直就不算個女人,男人想要的她也想要,女人想要的她都不感興趣。你現在有的她以前都有,她現在想要的你又不能給。更何況老板以前還得罪過人家,把人家的身家都收走了還想收了人家的心,你以為就那麼容易?我想想都替老板發愁。”
負責人賠笑兩聲:“要我說,恩威並施小火慢燉,再難化開的沉澱物也得有溶解的一天嘛。”
杜衡歎氣,彈彈煙灰,說:“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景致這個人你就不能拿正常邏輯去揣摩。要我看,老板之前得罪過她,往後再怎麼施恩,她都鐵定以怨報德。可你要真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我打賭她肯定一句廢話不說,敢直接把脖子送上去給你抹。再說商少哪舍得逼她啊,除了不能隨便外出不給權力以外,其他要什麼給什麼,縱容得都快沒邊兒了,否則我能放著美人不去泡,巴巴坐你這兒給她挑傭人?”
杜衡望天凝望,心中默默淚流成河。
可惜河幹了以後還得繼續幹活,下午他就鬱悶地去了趟保全公司,嘴裏叼根煙,二郎腿大剌剌蹺起,大爺一樣坐著,對麵前站著的候選女傭一聲命令:“把衣服全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