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張大口,半晌說:“那那那您就這麼由著她一直亂來?”

“怎麼會。”商逸抬起眼皮,臉上忽然出現的那點兒溫柔笑容看得杜衡渾身一抖,“給她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把她給我帶回來。”

“兩天?這麼長?”

商逸的眼底略微閃了那麼一下。

他當然沒法跟杜衡解釋這是因為近兩天景致一直在眼前晃悠又偏偏吃不到的感覺實在是太難熬了,還是等她月事完了再見她比較好,那時候也方便把這兩天的賬一並彙總算了,這麼想著的同時臉上仍然掛著高深莫測的淺笑:“她不是想出去嗎,就先讓她去散散心。”

“那總得派人跟著吧?否則兩天後景小姐不知又跑到哪個天涯海角去了……”杜衡頓了一下,知道下麵要提出的問題大概對商逸來說很弱智,但對他這種確實無法摸清景致那種神奇大腦構造的人來說真的很重要,“那個,老,老板,您知道她今晚會去哪兒嗎?要是發生個什麼事兒……”

果然商逸拿出了一種“打進人類內部的無知生物啊,你們真愚蠢”的眼神望著他:“你現在派人去她手底下那家製藥公司門口等著,不出三個鍾頭她必定會出來。這種問題你也來問我?這些天你長的隻有腰圍吧?你那智商比股票縮水還嚴重吧?”

“……”

杜衡今天過得簡直鬱悶無比,心想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是無知生物,那你就是景致神經細胞先有絲分裂再孢子傳播最後在體外分化的異星生物!我現在要是問你景致有多少根頭發你是不是都照樣能準確到個位數報出來!老板我不是你啊老板!景致不是我未婚妻啊老板!老板您好歹公正一點啊老板!

杜衡心中咆哮完畢,又冷靜地回歸總助一職,指著麵前仍被綁成麻花的兩個人:“那這倆人……”

“先留著。”

“留著?”杜衡微微驚愕,“這女的留著還成,把王渠留下來不就是個禍害?這東西多活一天都是一分危險……”

商逸撚住泛著幽光的深藍袖扣,瞥他一眼:“還用我說第二遍?”

杜衡頓時閉了嘴。

景致把車開到製藥公司樓底下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半。這個時間點的成年人大都該辦事辦事該睡覺睡覺了,製藥公司的總經理唐禹也不例外。他正把年輕小姑娘衣服脫到最後一件,就聽到褲袋裏的手機開始不屈不撓地狂響起來。

欲火中燒的唐禹:“……”

就算此時打電話的是他親媽,估計唐經理也能大罵一頓。他把手機掏出來狠狠掛斷,然後在同一時間又呆住了,看著屏幕上那個名字就像是見到了陰魂不散的惡鬼一樣,手一鬆,手機就掉到了身下小姑娘雪白的胸口上。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嬌滴滴嚶嚀一聲,聲音酥得都能化了骨頭。可這會兒唐禹什麼都顧不上了,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撈起來,忙不迭地就往回打,小妞也沒心情泡了,邊打電話邊赤著上身爬下了床。

景致在唐禹打了第三遍的時候才肯接起來,聲音非常不緊不慢:“唐經理。”

“……在,在。”唐禹剛才情動的熱汗此刻已經全變成了冷汗,大把大把順著後背往下淌,“大小姐,好久不見啊,哈哈,那個,您看,這麼晚了……”

“我在公司,手裏拿著的是你這幾個月幹的所有好事。”景致說,“你現在就給我滾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