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跟景致的一頓中午飯吃得肉麻遍地。平常半個小時就能搞定,今天花了整整兩個小時,隻因大半時間都用在了調情上。今天商逸在桌子底下又去勾景致的小腿,景致連中間停頓都沒有就笑容不改地接受了下來;接著商逸又去摸景致的手背,還拿自己的勺子挖了一大塊甜點喂到景致嘴裏,景致居然也笑容不改地接受下來,甚至,她還禮尚往來地舀了一勺湯喂了過去。
這時候如果換作是杜衡,他早就嚇得坐立不安、痛哭流涕地抱住景致大腿哀訴“好主子你行行好,趕緊給我個痛快讓我死了吧”,但是商逸就是商逸,景致再刁難他也覺得很正常,再溫柔他也覺得很正常,總歸不管景致做什麼,他都一概能完美地配合下去,神色不改,甚至一直都是嘴角含笑的。
如此這般蜜裏調油地回到商氏大樓,吃那塊小蛋糕的時候又是如此那般蜜裏調油。景致跟商逸一人一小口把小蛋糕分了,吃到最後一口輪到商逸,結果商逸把鬆軟的蛋糕半咬在嘴裏,然後捏住景致的下巴,讓她張嘴,再然後微微低頭,渡了一半過去。
“……”
景致在心裏狠狠地皺了一下眉,直覺就想把嘴裏的蛋糕呸出去,然而終究表麵上笑得無懈可擊,微微閉上眼,把蛋糕嚼也沒嚼一口咽下去。隨後她就感覺到商逸把她越壓越低,一直壓到後背貼上光滑微涼的桌麵,他的舌尖含住她的舌尖勾出來,變著花樣地咬吮吸,過了一會兒稍微分開,看到她眼底蘊了一層水光,是一片濕潤溫柔的黑,低低一笑,手撫到她的大腿內緣,暗示地掐了兩下,柔聲說:“繼續吧?嗯?”
景致低低地哼了一聲,垂下眼靠在他肩膀上,順勢圈住了他的脖子。
商逸當天下午把景致伺候得麵麵俱到,非常細致舒服。雖然景致被桌角咯得有點疼,但除此之外她的確是享受極了,等到旖旎褪去很久她都還癱在商逸懷裏,連手指都懶得動一動。商逸拽過襯衫把她裹住,兩人額頭貼著額頭,帶著一點蠱惑的意味問:“去裏麵再來一次好不好?嗯?”
景致閉著眼喘息了一會兒,臉頰依然有些粉,手按在他的嘴巴上,說:“不要。”
商逸笑了一聲,也不硬來,把她橫抱到裏間的浴室洗了洗澡,然後一件件給她穿上衣服,看她下巴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在額頭上親了一下,笑著問:“困了?”
景致嗯了一聲,拽住他的袖子,仰起臉來,烏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你陪我睡。”
商逸正要答應,突然聽見外麵大嗓門的杜衡又在敲門:“老板?老板!”
商逸:“……”
景致皺了一下眉,繼續拽緊他的袖口,問他:“你陪不陪?”
外麵杜衡還在喊:“老板?老板!”
商逸:“……”
景致看看他,臉上漸漸有了要攢聚怒意的架勢,把手一摔,推開他一聲不吭就要走。
商逸一把撈住她:“又耍什麼脾氣?乖乖的。”而後,在杜衡換氣要發出另一句“老板”之前,他簡潔利落地對著門口說了一個字:“滾。”
頓時啞住的杜衡:“嗷……”
杜衡站在原地從自己的性命和商氏的未來之間衡量半晌,最終還是認命地滾了。再於是商逸就在完全安靜的氣氛裏陪著景致睡了一覺,一直睡到晚飯的時候兩人才醒來,然後出樓,開車,去了附近一座塔頂吃了兩人有史以來第一回燭光晚餐。
這倆人隻顧著含情脈脈往前走,都沒有注意身後有兩人在角落裏偷窺私語,一人悲憤地說:“賀少爺,您看,老板今天昏君了,他居然對我說滾……”
另一人淡定地說:“哦。”
“什麼叫作哦?!”
賀晚非斜他一眼,輕描淡寫:“哦的意思就是,好像他以前就沒昏君過,沒對你說過滾一樣。”
“……今天不一樣!”
賀晚非繼續輕描淡寫:“不一樣就不一樣嘛。天都黑了,杜總管你快回家洗洗睡吧啊。”
“喂……”
賀晚非第三次輕描淡寫:“哦對了,還有,我今晚要去趟H市,下周可能就不回來了。你回頭記得給我哥轉達一聲。行了,就這樣,我沒事了,先走了。”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