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可談的。”景致的身高不及他,氣焰卻非常囂張,挑剔地上下打量他一遍,漫聲說,“連怎麼對付商逸都還沒想好,你這種人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用。”
“……”陳清回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還是沒忍住,“這裏最起碼還是我的地盤!你給我收斂一點!”
景致甩開他的手:“我偏不收斂。我這就走。”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景致一邊說著一邊拉開門,“我沒工夫應付你,再見。”
陳清回一腳絆在她前麵,趁著景致向前倒的時候撈住她的腰強行拖回室內,順便還給鎖了門。景致沒想到這人會耍出這種無恥行徑,一下子嗆住,猛地咳嗽起來。
陳清回一邊輕拍她的後背,一邊誠懇地說:“都跟你說過了這是我的地盤。你那幾個跟班真的被我弄死了,你現在一個人跟陌生男人在陌生的地方相處,人又長得這麼漂亮,真的應該收斂一點。”
“……”
“好了,既然你說殺了商逸沒什麼用,那就不殺他也行啊。”陳清回想了想,說,“好歹我跟他也曾經是同窗,殺了也的確不怎麼好。那就隻鬥一鬥好了。”
景致不客氣地拂開他的手,冷著臉問:“你想怎麼鬥?”
陳清回笑眯眯地說:“這個當然要咱倆商量一下了,你說是不是?”
景致在陳家連著住了幾天,其間見過的人一隻手就能數過來。那天她跟陳清回聊到最後,把所有能商量的東西都商量完,景致隨口問他:“說說,你跟商逸為什麼會結仇。”
陳清回本來笑微微的臉上頓時一冷,麵無表情地回答:“無可奉告。”
景致比他更加麵無表情:“你現在不說,遲早也會讓我給查出來,何必浪費那時間。反正現在閑著沒事做,你不如說說看啊。”
陳清回哼了一聲,斜眼看她:“你盡管去查。”
“你不肯說,那就必定是你輸了麵子。”景致抱著雙臂也斜眼看他,不緊不慢地說,“能讓一個男人覺得丟麵子的事,無非就是兩種。第一種是地盤被人家占了,第二種是女朋友跟著人家跑了。至於你,你們兩個相互占地盤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那就隻能是女朋友被商逸勾跑了。”
“……”
“你看你不說話,那就是真的了。”景致微微一笑,接著說,“你這有什麼可傷心的。按照女人的眼光,你女朋友甩了你跟著商逸跑簡直太容易理解了。如果還有下一次,結果九成九也是一樣。”
“……”陳清回被她噎了半晌,“你說話還能更欠揍點兒嗎?!”
按照陳清回的說法,景致在陳家待著的這幾天,A城一片兵荒馬亂。商逸把A城從天上到地下翻了個遍,最後從湖裏發現了被陳清回隱匿起來的那幾具掛上石頭的屍體。這幾個人都是被子彈精確貫穿心髒而死,但作案工具卻一直沒找到。陳清回後來跟景致說這件事的時候,景致眉頭皺得連成一片:“你這樣做讓我怎麼辦?”
陳清回說:“你不是比我聰明嗎,自己看著辦。”
“……”
到了第四天,陳清回回家後給她帶來消息:“按照商逸放出來的消息,你那個商家宅子裏的線人已經被商逸關起來了,因為拒不開口,審問過程中被切了五根手指頭。商逸放話說,你再不回去他就拿你那些手下一個個開刀,從最要緊的開始。”
景致手裏正在澆花的手一抖,噴壺的水灑到了葉子外麵。
第五天,陳清回又回來,臉色有點嚴肅,同她說:“商逸搜到B城我這兒來了。你該回去了。”
第六天淩晨的時候,景致被陳清回秘密送到A城與B城的交界處。景致一個人沿著高速公路慢慢地往A城地界走,還沒走上半個小時,有輛黑色車子就刺耳地一個拐彎,在她前麵停了下來。
兩條人影迅速從車裏跳出來,把景致一前一後擋住。闡明來曆後,景致也沒有反抗,很快就跟著這倆人進了車子後座。進去之後她發現有張自己的照片正十分詭異地貼在前麵車窗上,一邊還用紅筆非常醒目地標注了一千萬,後麵還跟著兩個大大的感歎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