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3)

雖然商逸就算來示好也不見得景致就懂得投桃報李,但商逸不主動來示好,還擺出這種態度,就意味著這兩個人永遠沒有和好的那一日。景致覺得這一回如果要她主動去求商逸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在她看來,二十天前發生的事無論從哪一方麵看都是商逸對不起她。她就算私自跑出去也跟商逸沒關係,換句話說,她本就該是出去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商逸也沒資格去說什麼懲罰她的話。當時他在診所裏說出那一番話時擺出的那副如師如父又如君主的嘴臉,簡直讓她作嘔,她就該讓商逸跪在她腳邊哭求一萬遍,這才算真正旗鼓相當的報複。

在做如此想,由此發覺商逸這一次比她更加矯情更加無理取鬧以後,景致便愈發心安理得地矯情和無理取鬧了下去。

這時候她已經肯每天定時下樓去餐廳吃飯。這其中轉變的原因完全在於商逸突然忙碌起來,無暇繼續每餐親力親為喂她,而按照鄢玉的醫囑,景致現在還不能隨意走動,商逸便也不能苛求她每天三餐時間都去商氏大樓報道。商逸一停止逼迫她,景致立刻不再為難自己,第二天就下了樓,報了一堆食譜,風卷殘雲一般一餐吃了兩餐的量。

然而除此之外,商逸對她的管束依然是壓製狀態。除去喂飯和起初幾天強製給她兩瓣臀上塗消腫藥膏以外,商逸跟她再無其餘肢體接觸。景致每天被盯得更緊,並且明知她不肯照做,商逸也要通過傭人傳達一項項命令和囑咐,由此便讓景致臉色更冷,短短幾天,整個商宅所有能被破壞的東西都被破壞了一遍,連被忠心耿耿的管家藏在自己臥室裏試圖保命的商逸最喜歡的一座晚清西洋鍾也被翻了出來,景致直接拿另一座西洋鍾一碰,裏麵的大小齒輪傳送帶時針表盤等等就全都可憐地散落到了地上。

商逸聽說這件事以後頓了一下,淡聲開口:“繼續從景致的銀行卡裏往外扣就是。”

管家說:“……已經全扣光了怎麼辦?”

商逸輕描淡寫:“不是還有一張瑞士銀行的卡嗎,那才是她存錢的大頭。”

管家在電話裏聽得顫抖:“少爺,您真打算這,這樣……”

“我怎樣,不留情麵趕盡殺絕是嗎。”商逸慢悠悠地把玩新到手的兩隻鼻煙壺,過了片刻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這也算得上趕盡殺絕?”

杜衡是在這兩人冷戰了足足一周後才得知這兩人情況不妙的。商逸此前答應過他,一旦找到景致,就放他一周的年假。於是杜衡在得知景致回到祖宅的當日就快速離開了A市,飛去江城五少那裏蹭了七個晚上。然後他剛回來到了商氏大樓頂層,正要去向商逸報到,就有個水靈剔透的小姑娘抹著眼角跌跌撞撞從辦公室跑出來,一個不慎跌在了他懷裏。

杜衡聽完小姑娘的哭訴,腦仁兒像被小錘子敲打一樣疼。尤其是聽到後麵說商逸這些天一臉微笑地把整個商氏大樓所有人都明裏暗裏折騰個遍之後,杜衡隻覺得不光頭疼,他的牙都恨不能跟著太陽穴一起跳動。

雖然商逸就算來示好也不見得景致就懂得投桃報李,但商逸不主動來示好,還擺出這種態度,就意味著這兩個人永遠沒有和好的那一日。景致覺得這一回如果要她主動去求商逸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在她看來,二十天前發生的事無論從哪一方麵看都是商逸對不起她。她就算私自跑出去也跟商逸沒關係,換句話說,她本就該是出去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商逸也沒資格去說什麼懲罰她的話。當時他在診所裏說出那一番話時擺出的那副如師如父又如君主的嘴臉,簡直讓她作嘔,她就該讓商逸跪在她腳邊哭求一萬遍,這才算真正旗鼓相當的報複。

在做如此想,由此發覺商逸這一次比她更加矯情更加無理取鬧以後,景致便愈發心安理得地矯情和無理取鬧了下去。

這時候她已經肯每天定時下樓去餐廳吃飯。這其中轉變的原因完全在於商逸突然忙碌起來,無暇繼續每餐親力親為喂她,而按照鄢玉的醫囑,景致現在還不能隨意走動,商逸便也不能苛求她每天三餐時間都去商氏大樓報道。商逸一停止逼迫她,景致立刻不再為難自己,第二天就下了樓,報了一堆食譜,風卷殘雲一般一餐吃了兩餐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