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笑起來:“看來你很懂,懂到初戀女友都去跟別人結婚了,你還包了幾千的紅包嗎?”
這簡直就是鄢玉摸都不能摸的死穴,那邊砰地掛了電話。
過了二十分鍾,鄢玉又自己打過電話來,雲淡風輕地說:“我答應給景致摘追蹤器。”
車子已經到了祖宅,商逸“嗯”了一聲:“誰逼你了?”
鄢玉悠閑開口:“誰也沒逼我。我隻不過剛才給杜衡打電話,杜衡又給你的保鏢打電話,然後我得知,剛才景致在旋轉餐廳喝醉了鬧跳樓,你慌得居然開口求她不要跳。這種不可思議的事都發生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從人身上摘個小玩意兒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商逸忍了忍,才說,“你之前不是說那個追蹤器文在了關鍵部位,稍微不慎會導致全身癱瘓嗎?”
“啊,那個,說是這麼說,醫生對待不聽話的病人家屬往往都會帶幾分善意的誇大其詞,以保證其行醫時候的清淨和省事。這條道理你可以去問問其他醫生,他們都懂的。”
這回換商逸砰地掛了電話。
景致被商逸不由分說一直抱進了臥室,直接塞到花灑底下去洗澡。景致之前提過自己酒量小,那時商逸還不信,如今總算見識到景致醉酒的狀態,兩杯紅酒下肚,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景致在車子裏折騰夠了,此時隻剩下昏昏欲睡。被他把衣服剝光,也仍然十分乖巧。倒是商逸把她按在浴池裏灑水時,摸得很有幾分上火氣。按在景致腰上的手鬆了緊緊了鬆,最後還是放棄,直接把人抱到床上。
景致抱住他的胳膊,兩粒烏黑眼珠望著他:“講個故事。”
商逸冷著臉:“不講。睡覺。今天快被你折騰透了。”
景致帶著一點委屈看著他:“那我給你講一個。”
商逸繼續冷著臉:“不聽。睡覺。”說完閉眼,關燈。過了一會兒又睜開,湊過去在景致鼻尖上咬了一口,嘴角一分似笑非笑,“你可以聊聊你跟陳五最近在搞什麼算計。”
“陳五是誰?”
“陳清回。”
“陳清回是誰?”
“……睡覺!”
“我記起來了,陳家老五,B市那個嗎。我倆搞什麼算計關你什麼事?”
“……”商逸咬著牙笑,“我給你出個主意。”
景致把他繞在她胸前的手拂開,睡意開始湧上來:“你說。”
“你跟他合夥算計我,還不如我幫你一起算計他。”他在她耳邊循循善誘,“想算計我,怎麼會有那麼容易。倒是陳五這個人,這些年營生了不少好東西,用來恢複你那景家綽綽有餘。你覺得呢?”
他說完半晌沒有等到景致的回答,又過了一會兒才發現,景致鼻翼規律翕動,早已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景致醒來,感覺有點頭痛,不過並不嚴重,隻是前一晚發生的事隻能記起大半,到了商逸把她弄上床就戛然而止。之前那點要鬧自殺的片段倒是非常清楚,清楚到讓她自己都打了個冷戰,覺得相當難以置信。
她清醒的時候從沒想過要鬧自殺,就算想要擺脫商逸,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也沒被她列入考慮範圍內。不過很快景致就發現,傳說中的這種潑婦行徑居然十分管用,甚至比她之前絞盡腦汁想的那些對策都要管用,以至於她吃完早飯後,就明顯感受到了變化。
首先是她的手機提醒她,之前商逸私自從她銀行卡裏扣除的那些錢又都回來了;其次是她嚐試去開車庫裏的一輛車子,跟隨她的傭人隻是看了一眼,破天荒地竟沒有阻攔;最後是傍晚的時候商逸回來告訴她,鄢玉近兩天會把她那個追蹤器給摘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