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滿意地把她重新抱住:“鬥得過我嗎?早說了給我乖乖聽話。”
景致怒氣衝衝地瞪著他,過了一會兒又扁了嘴,一眨不眨望著天花板。商逸逗著喊她幾聲,她一律裝作沒聽見。後來被他不懷好意地摸到一些地方,景致皺著眉低喘一聲,看他一眼,還是扭過去。商逸自己倒是有些上火氣,捏著她的下巴猶豫著要不要咬上去,最後還是忍住,拿浴巾裹著她放到床上,順便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現發燒的跡象。
商逸坐在床沿等了一會兒,景致一直不理他。他意味深長看她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走。正要拉開門把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呻吟一聲,回頭便看到景致坐起來捂住了自己的頭,渾身篩子一樣地顫抖。她痛得兩手亂抓,揮手打碎了一旁的玻璃杯,摸索著要抓住東西的時候卻一個重心不穩,跌下床去,正好跪在那一片玻璃碎片上。
商逸臉色一變,大步過去把她撈回床上。景致膝蓋上有幾道被模糊刮開的血痕,商逸拿過床頭上一早備著的醫藥箱,熟練地給她包紮。景致身上又熱又冷異常難受,眼神渙散地望了他一會兒,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話因為呻吟而說不完整:“……痛!好痛!”
商逸摸摸她的臉:“不痛不痛,忍一忍,一會兒就過去了。”
他說完才覺得這對話甚是熟悉,仔細回憶後才終於想起,上一回聽到景致喊痛還是在一年前,他剛把她拖到床上的那個晚上。那天景致的狀況隻比今天好一點點,在被進入的一瞬間也是睜大眼,也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也是話因為疼痛而斷斷續續,還夾雜著一聲嗚咽:“……痛!好痛!”
商逸這兩天一個人仔細回想了一遍他與景致的那些過往,其中必然不會忽略那個在他看來很值得回憶、在景致看來無異於噩夢的晚上。那天兩人的氣氛甚至比今天還要劍拔弩張。商逸那天哄她的話說了一籮筐,也仍然沒有什麼效果。景致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就跟直接燙到他心口上一樣。
景致肩傷未愈,力氣也在剛才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疼痛感湧上來,眼神裏流露出的就隻剩下脆弱。商逸避開傷口把她抱住,一遍遍輕聲喚她的名字,語氣比花香還溫柔:“阿致,阿致。”
景致疼得不自主痙攣,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我不要活了!你讓我去死好了!”
“說什麼傻話。”商逸把她當小孩子一樣一麵拍著她的背,一麵輕輕搖晃,“過一會兒就好了。我保證。就一小會兒。”
等到終於消停下來,已經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景致睡著的時候眉心微蹙,依然緊緊抓住他袖口。商逸等了一會兒仍然拽不出來,隻好把風衣脫下來任她抓著,做完這些事就要走,又轉眼看到她伸出被外的腳,正要塞回去時看到腳指甲略長了幾分,動作又停了停。
商逸滿意地把她重新抱住:“鬥得過我嗎?早說了給我乖乖聽話。”
景致怒氣衝衝地瞪著他,過了一會兒又扁了嘴,一眨不眨望著天花板。商逸逗著喊她幾聲,她一律裝作沒聽見。後來被他不懷好意地摸到一些地方,景致皺著眉低喘一聲,看他一眼,還是扭過去。商逸自己倒是有些上火氣,捏著她的下巴猶豫著要不要咬上去,最後還是忍住,拿浴巾裹著她放到床上,順便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現發燒的跡象。
商逸坐在床沿等了一會兒,景致一直不理他。他意味深長看她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走。正要拉開門把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呻吟一聲,回頭便看到景致坐起來捂住了自己的頭,渾身篩子一樣地顫抖。她痛得兩手亂抓,揮手打碎了一旁的玻璃杯,摸索著要抓住東西的時候卻一個重心不穩,跌下床去,正好跪在那一片玻璃碎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