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昨天晚上哈利·霍勒差點強暴了這個女孩?”

“這個夢我已經做了好一陣子了。”

“你是說強暴?”

“不是,我是說這個女孩,她要求我這樣做。”

“她要求你強暴她?嚴格說來,這不算強暴,不是嗎?”

“第一次她隻是要求我幹她。她挑逗我,但我沒有辦法,因為她是警大學院的學生。事後我開始幻想強暴她。我……”哈利用手抹了抹臉,“我從沒想過我帶有這種因子,強暴者的因子。我是怎麼了,史戴?”

“所以你有強暴她的意圖和機會,可是你選擇克製自己?”

“是有人打斷了我們。這算強暴嗎?我不知道,可是她邀請我進行角色扮演,而我願意扮演這個角色,史戴,非常願意。”

“對,但我還是不認為這是強暴。”

“也許從法律上來看不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如果我們繼續下去,而她要求我停止,我不知道自己停不停得下來。”

“你不知道?”

哈利聳了聳肩:“你有診斷結果了嗎,醫生?”

奧納看了看表:“我需要再聽你多說一點,可是我的第一個患者已經在等我了。”

“我沒時間做心理谘詢,史戴,有個殺人凶手等著我們去追捕。”

“這樣的話,”奧納說,在椅子上搖晃他的圓肚,“你就暫且先聽聽我還不成熟的看法。你來找我是因為你感受到一種你辨識不出來的感覺,而你之所以辨識不出來是因為這種感覺正在偽裝自己,因為它是一種你不想去感受的感覺。這是典型的否認機製,就像男人拒絕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一樣。”

“但我沒有否認我是潛在的強暴者啊!請你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吧。”

“你不是強暴者,哈利,一個人不會一夕之間變成強暴者。我想你的狀況也許有兩種可能,或者兩者並存。第一,你對這個女孩可能感覺到某種侵略性,但它其實跟自我控製有關。說得白話一點,這就是懲罰性性交。這樣你覺得有接近嗎?”

“嗯,也許吧。第二種是什麼?”

“蘿凱。”

“什麼?”

“吸引你的其實不是強暴行為也不是這個女孩,而是不忠,對蘿凱的不忠。”

“史戴,你——”

“先冷靜下來,你來找我是因為你需要有人大聲而清楚地告訴你其實你早已察覺到的事,因為你沒辦法告訴自己這件事,你不希望有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就是你非常害怕對她做出承諾,結婚這件事把你逼到了恐慌邊緣。”

“哦?為什麼?”

“經過這幾年,我應該算是對你有點了解。我認為就你的情況來說,這和你害怕對其他人負起責任有關,因為你有過不好的經驗……”

哈利一時語塞,感覺胸腔裏有個東西正在膨脹,仿佛是個快速生長的腫瘤。

“……你身旁的世界隻要一開始仰賴你,你就會開始酗酒,因為你不想負起責任,你希望事情化為烏有。這就好像疊紙牌屋,快完成的時候壓力大到令你難以負荷,於是你無法堅持下去,反而把它弄倒,幹脆讓失敗趕快發生。我想這就是你現在正在做的事。你想盡快讓蘿凱失望,因為你深信這種事遲早都會發生,你無法忍受漫長的折磨,所以幹脆先發製人,先把這該死的紙牌屋弄倒。你就是把你跟蘿凱之間的關係看成紙牌屋。”

“你是說昨天晚上哈利·霍勒差點強暴了這個女孩?”

“這個夢我已經做了好一陣子了。”

“你是說強暴?”

“不是,我是說這個女孩,她要求我這樣做。”

“她要求你強暴她?嚴格說來,這不算強暴,不是嗎?”

“第一次她隻是要求我幹她。她挑逗我,但我沒有辦法,因為她是警大學院的學生。事後我開始幻想強暴她。我……”哈利用手抹了抹臉,“我從沒想過我帶有這種因子,強暴者的因子。我是怎麼了,史戴?”

“所以你有強暴她的意圖和機會,可是你選擇克製自己?”

“是有人打斷了我們。這算強暴嗎?我不知道,可是她邀請我進行角色扮演,而我願意扮演這個角色,史戴,非常願意。”

“對,但我還是不認為這是強暴。”

“也許從法律上來看不是,可是……”

“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