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城市如寶石般熠熠生光。
他聽見孩子臥室的房門輕輕關上,接著她就坐上沙發,依偎在他身旁。
“他們睡了?”
“睡得很熟。”她說。他感覺她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想看電視?”她輕咬他的耳垂,“還是……”
他微微一笑,但沒有動作,隻是享受這個片刻,感覺這一刻的完美,處在此時此刻,坐在金字塔的頂端。他就是睥睨眾生的至尊男性,女人都必須臣服在他腳下。現在有個女人倚著他的手臂,另一個女人已然失勢,失去殺傷力。男人也是一樣。魯道夫死了,楚斯再度成為他的打手,前警察署長已跟他們同流合汙,日後米凱若有需要他也不得不從。米凱知道現在他已取得議會的信任,即使要逮到警察殺手曠日廢時也無所謂。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這麼好、這麼放鬆。他感覺烏拉的手撫觸他的身體,他比她還清楚知道那雙手會怎麼做。她可以激起他的欲望,盡管她不像其他人那樣可以燃起他的欲火。例如那個被他挫了銳氣的女人。例如那個死在黑斯默街的少年。但烏拉可以撩起他的欲望,知道他很快就會幹她。這就是婚姻。而且這樣很好。這樣就非常足夠。畢竟生命中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他把她拉過來,手伸進綠色毛衣裏,碰觸她的肌膚,就像把手放在溫熱的電熱爐托盤上。她輕歎一聲,倚身過來。事實上他吻她時不喜歡用到舌頭。也許曾有一度喜歡吧,但現在已經不愛。他從未告訴過她這件事。何必要說?既然這個動作她喜歡而他討厭。這就是婚姻。總之無線電話在沙發旁的小桌子上響了起來,讓他多少覺得鬆了口氣。
他接了起來:“喂?”
“嗨,米凱。”
對方直接叫他名字,口氣十分親近,令他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人,隻是需要花幾秒時間想起來而已。
“嗨。”他答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露台走去,遠離電視的聲音,也遠離烏拉。這是個下意識的動作,經過多年演練已變得十分純熟。這動作有一半是為了顧及烏拉,有一半是為了顧及他的秘密。
對方發出咯咯笑聲:“你不認識我啦,米凱,放輕鬆。”
“謝謝你,我很放鬆,”米凱說,“我在家,所以可以請你直接講重點嗎?”
“我是國立醫院的護士。”
這倒是出乎米凱的意料之外,至少他沒想過這人會打電話來,但他內心似乎知道對方的意圖。他打開露台門,踏上冰冷的石板地,電話依然拿在耳邊。
“我是魯道夫·阿薩耶夫的護士。你還記得他吧,米凱?對,你當然記得。你跟他做過生意。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對我敞開心胸說了很多話,關於你們一起做了什麼事。”
烏雲密布,氣溫驟降,石板地十分冰冷,寒意穿透米凱的襪子侵襲他的雙腳。盡管如此,米凱的汗腺卻全力運作。
他的城市如寶石般熠熠生光。
他聽見孩子臥室的房門輕輕關上,接著她就坐上沙發,依偎在他身旁。
“他們睡了?”
“睡得很熟。”她說。他感覺她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想看電視?”她輕咬他的耳垂,“還是……”
他微微一笑,但沒有動作,隻是享受這個片刻,感覺這一刻的完美,處在此時此刻,坐在金字塔的頂端。他就是睥睨眾生的至尊男性,女人都必須臣服在他腳下。現在有個女人倚著他的手臂,另一個女人已然失勢,失去殺傷力。男人也是一樣。魯道夫死了,楚斯再度成為他的打手,前警察署長已跟他們同流合汙,日後米凱若有需要他也不得不從。米凱知道現在他已取得議會的信任,即使要逮到警察殺手曠日廢時也無所謂。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這麼好、這麼放鬆。他感覺烏拉的手撫觸他的身體,他比她還清楚知道那雙手會怎麼做。她可以激起他的欲望,盡管她不像其他人那樣可以燃起他的欲火。例如那個被他挫了銳氣的女人。例如那個死在黑斯默街的少年。但烏拉可以撩起他的欲望,知道他很快就會幹她。這就是婚姻。而且這樣很好。這樣就非常足夠。畢竟生命中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