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努了努嘴，很想安慰她一句，卻覺得任何言語，在這一刻都蒼白得可笑。
她們短短地對視了一秒，喻凡淡淡一笑，有些自嘲地道：“我覺得，我早就明白辰辰為什麼不肯說話了，隻是說服不了自己承認罷了。”
“我想到如果我去自首，辰辰以後要交到那對狗男女手中撫養，就覺得害怕；而想到她為了維護我，這輩子都不再說話，卻覺得，更怕。”
沈淩從喻凡家中出來後，好久都沒能把車開走。
不是因為車子壞了，而是她發動了車子好幾次後，發現腳居然沒力氣踩油門。
她覺得自己像被人揪著頭發逼迫咽下了黃連，明明心中苦得不行，卻不知道，該如何緩解那種突如其來的苦楚。
她趴在方向盤上怔了很久，想哭，卻沒有辦法哭出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做了正確的事後，感覺不到快樂。
喻凡第二天去自首的消息是辛晴帶給她的，那天傍晚，辛晴在湖邊一家餐廳請她吃飯，說感謝她這幾天的費心奔忙。
辛晴說完這些後，略略望了湖麵一眼：“你做得很好了，所以，不要覺得太歉疚。”
“喻辰辰還是要交到她前夫手中撫養？”
“是，”辛晴漸漸垂下頭，“她父母早已亡故，隻有她前夫能照顧辰辰了。”
沈淩不說話了。
辛晴見她如此低落，淡笑著拍了她的肩一下：“別這個樣子，我說兩樁好事給你振奮一下心情。”
“什麼？”
“辰辰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去見喻凡的時候，跟她說‘媽媽，我愛你，我會等你’，據說辦案的女警看到還忍不住抹了兩滴眼淚。”
“還有呢？”沈淩勉強地笑了笑，這大概是喻凡唯一的願望了吧。
如今她如願以償，應該能安心了。
“喻凡最近在拍的那部電影子然也投了錢，喻凡肇事逃逸自首入獄，電影因此停機，你是沒見著他這幾天唉聲歎氣的……”
辛晴本眉飛色舞地講著話，下一秒，人卻毫無征兆地昏了過去。
佳音醫院。
蔣羽森翻開辛晴的眼皮，又仔細察看了一遍，這才轉過身，跟周子然和沈淩說：“沒事了，待會兒大概就能醒了。”
周子然全身一軟，舒了口氣：“究竟怎麼回事？”
蔣羽森的麵色十分沉靜：“我想，她從前過分操勞，身體保養得不好，再加上子宮受過傷，懷孕對她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很勉強的事。今天是沒什麼大事，但再有一次，難保不出什麼差錯。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周子然說著走過去，低頭吻了吻辛晴的額頭，“今天麻煩蔣醫生了，阿淩你也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等她醒來。”
“……好。”
待房門被關上了，周子然這才小心翼翼地捧起辛晴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不知道你這麼勉強自己，幹脆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好不好……”他本是喃喃自語，沒想到躺著的那個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不行。”
沈淩努了努嘴，很想安慰她一句，卻覺得任何言語，在這一刻都蒼白得可笑。
她們短短地對視了一秒，喻凡淡淡一笑，有些自嘲地道：“我覺得，我早就明白辰辰為什麼不肯說話了，隻是說服不了自己承認罷了。”
“我想到如果我去自首，辰辰以後要交到那對狗男女手中撫養，就覺得害怕；而想到她為了維護我，這輩子都不再說話，卻覺得，更怕。”
沈淩從喻凡家中出來後，好久都沒能把車開走。
不是因為車子壞了，而是她發動了車子好幾次後，發現腳居然沒力氣踩油門。
她覺得自己像被人揪著頭發逼迫咽下了黃連，明明心中苦得不行，卻不知道，該如何緩解那種突如其來的苦楚。
她趴在方向盤上怔了很久，想哭，卻沒有辦法哭出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做了正確的事後，感覺不到快樂。
喻凡第二天去自首的消息是辛晴帶給她的，那天傍晚，辛晴在湖邊一家餐廳請她吃飯，說感謝她這幾天的費心奔忙。
辛晴說完這些後，略略望了湖麵一眼：“你做得很好了，所以，不要覺得太歉疚。”
“喻辰辰還是要交到她前夫手中撫養？”
“是，”辛晴漸漸垂下頭，“她父母早已亡故，隻有她前夫能照顧辰辰了。”
沈淩不說話了。
辛晴見她如此低落，淡笑著拍了她的肩一下：“別這個樣子，我說兩樁好事給你振奮一下心情。”
“什麼？”
“辰辰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去見喻凡的時候，跟她說‘媽媽，我愛你，我會等你’，據說辦案的女警看到還忍不住抹了兩滴眼淚。”
“還有呢？”沈淩勉強地笑了笑，這大概是喻凡唯一的願望了吧。
如今她如願以償，應該能安心了。
“喻凡最近在拍的那部電影子然也投了錢，喻凡肇事逃逸自首入獄，電影因此停機，你是沒見著他這幾天唉聲歎氣的……”
辛晴本眉飛色舞地講著話，下一秒，人卻毫無征兆地昏了過去。
佳音醫院。
蔣羽森翻開辛晴的眼皮，又仔細察看了一遍，這才轉過身，跟周子然和沈淩說：“沒事了，待會兒大概就能醒了。”
周子然全身一軟，舒了口氣：“究竟怎麼回事？”
蔣羽森的麵色十分沉靜：“我想，她從前過分操勞，身體保養得不好，再加上子宮受過傷，懷孕對她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很勉強的事。今天是沒什麼大事，但再有一次，難保不出什麼差錯。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周子然說著走過去，低頭吻了吻辛晴的額頭，“今天麻煩蔣醫生了，阿淩你也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等她醒來。”
“……好。”
待房門被關上了，周子然這才小心翼翼地捧起辛晴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不知道你這麼勉強自己，幹脆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好不好……”他本是喃喃自語，沒想到躺著的那個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不行。”
周子然驚訝地抬起頭：“你醒了？為什麼……”
“你不是說，這是我們的孩子嗎？”辛晴虛弱地笑笑，反手輕輕捧住了他的臉，“快，說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