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好事者過來詢問:“小哥,賣酒啊?”
“唉,是的。”勁鬆回答,從未有過這方麵的經驗,所以回答後便不知該怎樣說了。
“哦,這酒聞著可真香啊,多少錢呢?”
“哦,十文錢一碗。”勁鬆接著說。
“啊?這麼貴?別家至多兩三文錢來著,你的酒怎麼貴?”有人驚呼
“恩,就這個價。”勁鬆不再多說
勁鬆的不善言辭反而給了大家無限的猜測,周圍的人不禁竊竊私語,但是卻沒有人上前去買。
勁鬆也不著急,隻是把火燒的旺旺的,酒香四溢,引得大家垂涎欲滴,但是對於十文錢的價格,卻有些猶豫著。
“小兄弟給我一碗。”突然有人這樣說,引得大家都往來人看去。
是一個身材中等,方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身後牽的馬上馱著兩個大大的包裹,一臉的風塵仆仆,一看就是一個行走的商人,這種人一般要麼小氣計較,要麼出手闊綽,看樣子,他便是後者。
“哎,好的。”勁鬆趕忙給他舀了滿滿一大碗酒,送到他的手上。
他一隻手牽著馬,一隻手接過勁鬆遞的酒,就手喝了一口。
酒剛入口,他動作便停頓了下來,臉上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眼裏閃過驚喜的光芒。
“真是好酒啊,我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酒,比我喝的那所謂的天下第一酒月下離歌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入口綿軟,顏色清亮,醇香撲鼻,最妙的是竟還帶有淡淡的花香,真是好酒,好酒啊!”
他讚不絕口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細細的把剩下的酒喝了下去。
“十文錢,太值了,小兄弟,你這邊有沒有什麼乘酒的器具啊,我想賣點帶在路上喝。”他問勁鬆
“不好意思,我這酒,隻能在這裏喝,不能帶走的。”勁鬆抱歉的說。
“啊?為何?”那男子吃驚的問
勁鬆的話一出,不光這男子,周圍的人群再一次發出了議論。
其實連勁鬆也不知道為何,價格是南歌定的,不讓帶走也是南歌說的,她顯然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勁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他對南歌卻是越來越佩服了。
“唉,那可真是遺憾了,我是高麗人,等下次來要一個月以後了,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還會在這裏。”他一臉的遺憾,“要不這樣,我給你二十文一碗,給我兩碗行嗎?”他又試著和勁鬆商量
“不好意思。”勁鬆為難的笑笑
“唉,那好吧,再給我一碗,我喝了便走了,下次我一定再來。”那男子一臉的痛惜,把空碗遞給勁鬆。
等著勁鬆舀的功夫,那男子又問:“小兄弟,這酒有名字吧?”
“哦,叫梅語。”勁鬆一邊舀一邊說。
“梅語??枝頭梅香,樹下低語,嗬嗬,怎麼聽起來比較像女人喝的酒啊。”
那男子一邊說笑,一邊接過勁鬆遞過的酒又細細的喝了,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這一下勁鬆的酒,很快就賣個精光,好多後來的人都沒喝上,因為勁鬆的酒隻有十碗,隻那男子一人便喝了兩碗,餘下的便隻有八個人嚐到了這酒,那些沒喝上的更是對這酒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和想象,於是這就很快便在鬆江鎮上傳了開來。一是,十文一碗的價格;二是,隻能喝不能打的規矩;三是,每次隻賣十碗,這三件怪事情讓鬆江鎮的人談論了許久,直到下個集市的到來。南歌卻不知,這次梅語酒的大賣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