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辛大人這般急切,是否因為心中有鬼啊?”
辛若言氣急反笑,“大人自然會秉公辦理,隻不過……這殺人一事,人證物證具在,可不是本官一麵之詞。”
兩人水火不容,言語相互譏諷,絲毫不給對方留有顏麵,張書豪暗諷辛若言文會出醜,辛若言譏笑張書豪急著攀附高枝,結果卻是一顆耐不得風寒的歪脖子樹,隨時可能倒塌。
兩人口吐芬芳,口水四濺,如同一對冤家,看的林寶暗暗乍舌,王二餅麵色更加難看。
若不是這場合不對,二人恐怕會掐上一架,相互撕扯。
一念至此,王二餅猛然拍案而起,聲色犀利,喝道:“既然二位都如此有遠見,不如本官移步,讓你二人上來斷案,如何啊?”
“下官不敢。”兩人相視一笑,內心暗罵一句,“下賤。”
而後錯開目光,不在理會彼此。
公堂外的聶琰,也是一臉錯愕,這張書豪居然如此犀利,對辛若言,簡直是如同殺父仇人一般。
這兩人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的仇怨,居然會到這等地步。
兩人神仙打架,跪坐在公堂上的林氏婦人渾身冰涼,目光落在那更夫的屍體上,頓時悲從心來。
“堂下犯婦。”王二餅肅穆,神色如雷。
婦人渾身一顫,急忙抬頭,回應王二餅,“民女在。”
“你要狀告州同知聶大人,殺你丈夫——周期,可有證據?”
王二餅犀利的眼神,如同一柄利劍,瞬間穿透婦人的心神,頓時讓她跪立不安,她下意識的看了辛若言一眼。
開始搜尋記憶中,辛若言苦口婆心交代的“事實”,聶琰便是殺害她丈夫周期的凶手,人證物證具在。
她與聶琰素未謀麵,也無冤無仇。
但丈夫的死因蹊蹺,她必須要為丈夫討個公道,所以也沒有深究,便輕信了辛若言的話。既然有真憑實據,那邊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回稟大人,是辛大人說看到了聶……聶大人殺害外子的。”婦人害怕自己身份低微,說的話王二餅不信,便借此說是辛若言說的。
她這般說,其實也沒有錯。
事實如何,確實是辛若言一麵之詞,隻不過……她這般說出來,到讓人覺得有些怪異,好像這一切都是收了辛若言的指使,或者威脅。
張書豪淡淡一笑,“原來是辛大人看到的,辛大人真是厲害,居然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張書豪,你什麼意思?”辛若言麵色一變,直呼張書豪的名諱,“你把話給本官說清楚。”
萬更求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