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曾是誰的珍寶〔已修〕(2 / 3)

陳趙翔低頭快速瀏覽小警員手上更為詳細的資料,雙瞳幾乎彈了出來,“擦,職業,背景,養父母,甚至一兄一妹以及他們相繼去世的情況,全部都準確無疑!”他小聲驚歎,猛地將資料闔上,扭頭對小警員囑咐:“仔細收好,別人問起來就說我們忘記查了……”

真是,丟什麼都不能丟他們警隊的臉啊!

陳趙翔和燕晗因老一輩的關係,所以有很多年的交情,他青年時就常常幫助陳趙翔分析犯罪的心理,甚至擔任談判的工作,陳趙翔也清楚燕晗的特殊技能和本事。

也許其他的人不知情,他卻很了解燕晗這人,世家公子爺,難免驕傲自負,囂張跋扈,即便對象是燕老,他偶爾也要忤逆,旁人不用說,燕大師從來不會放在眼裏,甚至他手下的人暗地裏稱他為一聲‘燕爺’,可見燕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但是每當他鋒芒畢露的時候,驕縱的臉瞬間變得深沉穩重,一字一句的含金量十足,仿佛隻要根據他說的去做,就不會有問題,讓人感到心安可靠。

燕晗的性格乖張百變,每一天甚至每一小時分分鍾都會變成另一種性格的人,陳趙翔眼見他從男孩長成男人,他都沒有一次能琢磨他心裏的想法,反而每次都被燕大師戳中要害,讓他丟臉無數。

譬如這一回,他和他的團隊再一次被燕大師打擊到要哭暈在男廁所的小便池裏了。

陳趙翔覺得自己總被燕晗壓著不翻身不是辦法,咬緊牙關卻想不出翻身的方法。燕晗這時已經在幾十雙膜拜的刀眼裏跨出警戒線,撥開三個談判專家,獨自一人踏到張培源麵前。

恩心隔著眾人,遠遠地望著他纖弱的背骨,心中驟然收緊,拉起封條的時候,左手被一人按下,陳趙翔對著她搖頭:“沒事的,要相信他。”

恩心低頭抿嘴:“阿叔,你保證燕晗會沒事麼?”

陳趙翔看著她的表情一愣,問道:“你這孩子,應該是和燕晗第一次見麵吧?”

恩心點頭:“之前也見過一次,他是我……老板,也是,鄰居。”她想到那天和相遇的黃昏,暖暖的一笑。

陳趙翔笑得很無奈,兩麵之交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多深的交情了呢……

“阿叔,你就讓我站在他身後,我保證不靠近張培源他們,隻要站在他身旁就可以了,我怕他到時候出什麼事。”恩心很緊張,將姿態放到最低來哀求。

陳趙翔對這樣的表情無可奈何,拉起封條拍拍她的肩膀:“說好了,隻能站在他身後。”

“好。”恩心頷首,被陽光灑滿的笑容,刺得陳趙翔眼睛生疼,很熟悉的幹淨與溫暖,不知在誰身上看見過,但是等他回想起來的時候,虎軀一震,像遭了雷劈,而恩心早已滿是憧憬的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她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無可比擬的虔誠與生動。

陳趙翔望著這樣的畫麵許久,心底被一下一下的刺痛,幾乎不敢再看這段畫麵。

他們之間的波折和阻攔,身為局外人和知情者,他比其他任何人更容易能預見這一段無疾而終的姻緣,他或許能慶幸,很有可能因為恩心這個女子,能使燕晗得到救贖,撫平他多年來的傷痕和遺憾,但是他卻可憐恩心,最終也很有可能,這個世界最後隻留下她一個人,她隻能帶著微微的無奈與遺憾,轉身離開。

*

燕晗走到張培源麵前,狹長的眼眸不帶情感,冷漠的望著父女兩人:“你要跳就趕緊跳,為什麼拖那麼久?”他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走刻,扳指頭一數:“我算算,從午後到現在,即將夕陽西下,你起碼站在這裏有四個小時,一個要尋死的人,卻在天台上跟警察耗了四個多小時……”

他最後望張培源的一眼耐人尋味,原本張培源就被燕大師驚人的容貌秒殺了一下,這會兒又聽他意有所指的說法,更是窘得無處遁逃,心中的那一絲自私自利的想法像小偷一樣,被曝光在陽光下麵,若是逼得他走投無路,他就會作出無可挽回的激動之舉。

燕晗明白這個道理,卻微笑著站在他麵前,眼前著他的情緒更激動化,遲遲不做安撫工作,連身後的恩心都覺得事情這樣下去不妙,著急的差點就撲過去。

這時候燕晗卻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僅僅是我,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沒錢,所以想以死逼院方免去你的住院費?可是你知道這並不可能,因為免了你的,其他病人勢必會眼紅,用同樣的方法相逼,屆時醫院必定會大亂,你們便能謀得更多的利益。”

“胡說!”張培源一激動,手上的刀具猛然揮向他,燕晗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笑容滿麵的等著他衝向自己,就在恩心兩步一跨要衝上前將他拉過來的時候,他身後在背後做了一個安心的手勢,恩心一愣停住腳步,同時聽到他嘴裏碎碎念:“隻要你不尋死,院方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若是你和你女兒都死了,不僅拿不到補償,還便宜了醫院,讓背後唆使你的人看了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