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眼見鉞一瘸一拐的掀開帳簾走了出來,刑皺起眉頭低聲嗬斥了一句,馬上迎上去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你把我放到這做什麼?!”
原本比刑矮了一個頭的鉞坐在桌子上卻幾乎比站著的刑還高出了半個頭,正好對上琥二和琥木麵麵相覷的臉,馬上不自覺的紅了臉。
“順手。反正就兩句話的功夫,我馬上把他們打發走就抱你進去。”
“你。。。”
鉞被他說得無言以對,琥二和琥木卻是一副五味雜陳嘴撇的都快能撅到天上去了。
“琥山呢?”
“山哥知道主上昨個兒喝醉了,今天大概是不會巡營了,所以一大早就和輝族長出去了。”
“他倒是機靈,好了,去打兩盆清水,再去抬幾碗清粥小菜還有解酒湯,送到後帳來。”
“那雲。。。”
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緊緊皺著眉頭,簡直像趕蒼蠅似的迫不及待的要把琥二和琥木轟出去。
琥二一看刑這副模樣,閉緊了嘴巴轉身就準備出去,沒防備琥木卻還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他剛一出口琥二就知道壞了,主上明擺著就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態度,再加上那位鉞姑娘也在場,無論怎麼看也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
偏偏琥木還不死心的往槍口上撞,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果然,琥木這剛一開口連個雲字都沒說完,就被刑一聲大喝給打斷了。
“雲什麼雲!你是嫌一個月不夠,掃出感情了是吧?!”
“我。。。這。。。當然不是。。。”
琥木這些可知道自個兒說錯話了,苦著一張臉被琥二硬生生給拖了出去。琥二剛邁開步子,突然察覺了什麼,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果然看見鉞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怪不得這大熱天兒竟然會覺得背上有點兒涼颼颼的。
琥二趕緊收回目光,趕緊拖著琥木出去了。
“頭疼了?”
琥二和琥木出去以後,鉞坐在桌子上一抬起左手卻剛好能觸到刑的額頭。
“恩。”
“剛才看你一直皺著眉頭不住的按著太陽穴就知道你這毛病又犯了。要不要讓他們給你弄點兒解酒的藥?”
“不必了。否則昨個兒解暑今個兒解酒,你還真以為我成了弱不禁風的藥罐子了。”
“我幫你揉揉。”
“外頭有風,進去再說。”
刑說完又把鉞抱起來直接抱進了後帳。
鉞方才起來的時候沒留意,可是現在一看卻發現那床鋪之上被褥淩亂,還有不少衣裳都掉在了地上,讓人看了實在是有些浮想聯翩。
再一想起昨晚的事,雖然他隻是緊緊抱著她睡了一晚,可是他溫熱的鼻息和有力的臂膀,僅僅隻是想想都讓她忍不住的麵紅耳赤。
刑見她突然沉默下來,臉還突然有些泛紅,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看見了那一床的淩亂。
“還想睡?恩?”
刑故意低下頭湊近了她的耳邊,聲音顯得慵懶至極卻又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雖然明知他是故意作弄自己,可是那濕熱的鼻息噴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頸上激得她下意識的戰栗了一下。
“瞎說什麼呢。”
“隻是睡覺而已,你又想到哪裏去了。若是你還想做些什麼別的,我自然也樂意奉陪,隻是你這身上的傷恐怕實在有些不便。”
刑故作無辜的補了一句,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惱紅了一張臉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主上,東西來了。”
琥二和琥木一前一後的抬著水和吃食進來了,卻看見刑和鉞正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鉞紅了一張臉扭過頭去似乎對刑有些愛答不理的,可是刑不僅不生氣反而死皮賴臉的湊了上去。
死皮賴臉?
他居然會想到用死皮賴臉來形容主上,可是除了死皮賴臉他卻是再也想不到別的形容了。
現在想來,從前主上除了他們幾個可是對誰都愛答不理毫無耐心,姑娘就更別說了。
能在主上麵前說上話的姑娘數來數去也就隻有那位雲煥族長了。
畢竟那位雲煥族長曾經和主上也經曆過不少事,他們一直以為主上對那位雲煥族長雖然一直避而不見,但是心裏多少還是對她還是不同的。
可是如今看來,主上對那位雲煥族長的那麼點兒不一樣和這位鉞姑娘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麼多年了,看來終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呐。
琥二暗自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麵子上卻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水盆。可是琥木哪裏看見刑這般模樣呐,雖然沒有失態,可是那眼神可實在怪異得很,簡直就像見了鬼一般。
“主上可還有別的吩咐?”
“等琥大回來,讓他來給鉞檢查一下外傷。要是有其他人來求見,一律說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