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雲誠喉嚨一動,他哥對自己的魅力從來沒有了解,他不知道自己這個不可一世的表情有多性感。
嚴恒從當家開始就沒向誰低過頭,左右逢源是有,可他有自己的一身硬骨,後來越做越大,越做越高,輪到別人向他低頭了,他端起架子的時候常常會顯得不好相與,公司的人都怕他。
不可一世會讓人覺得煩,嚴雲誠卻帶上了一千倍的濾鏡,竟然還能從中體會出一點微妙的魅力來。
嚴雲誠眼睛微微眨了兩下,垂下眼皮的時候目光不著痕跡地從嚴恒身上滑過,他還沒有換衣服,身上還穿著熨帖的白襯衫和西裝褲,嚴雲誠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微微露出的腳踝上。
嚴恒的腳踝和手腕一樣,腕骨都有些突兀,在男人中都顯得細了些,嚴雲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特別的癖好,隻覺得他哥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是不好看的,每個地方都像是照著他的理想型找的,讓他很想一一親個夠。
嚴恒突然動了下腳:“想好了沒?”
嚴雲誠回神:“嗯。”
嚴恒:“怎麼個意思?”
“哥,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嚴雲誠問,“你知道喜歡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獻給他是什麼感覺嗎?”
嚴恒無言以對,他想不出來這是什麼感覺,他的世界被“賺錢”和“救弟”兩件事沾滿,前期根本沒心思去想,後來是根本不願意,他想了下,覺得無論何時圍著一個人轉的感覺太可怕了,不明白為何嚴雲誠還能樂在其中。
他十分煞風景地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肯定糟糕透了。”
嚴雲誠無奈地歪了下頭,繼續說:“我什麼都願意為他做,隻要他對我一笑,我就會很幸福,哥,再沒有人能讓我這樣了——我知道,你想說這隻是一時衝動對嗎?可是如果這衝動能持續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頓了頓,他又說:“即便他可能不知道,可是那有怎麼樣呢?他已經在我心裏了,拿不出去了。”
嚴恒就怕看到這種情況,小兔崽子打定主意,死不悔改,他嘴皮子都要說破了也沒用,他說:“放屁,你既不是土,他也不是樹,紮不了根的,就算能,也能拔出來。”
嚴雲誠:“可是哥,我會流血的。”
嚴恒:“......”
他無話可說,隻好指著大開的門口,言簡意賅地說:“滾出去。”
嚴雲誠從善如流地站起身,麵色如常地說:“那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出去了。”
我能好好休息就有鬼了!嚴恒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心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嚴雲誠一臉乖巧地滾了,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這都什麼事啊!
他躺在床上,心裏有個再清晰不過的念頭:或許真的無可挽回了。
那麼,我要接受嗎?
他不是思想古板的封建家長,他倒不覺得丟人惡心,隻是認為能回歸正常的生活最好,一生順遂的日子尚且很少,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嚴雲誠喉嚨一動,他哥對自己的魅力從來沒有了解,他不知道自己這個不可一世的表情有多性感。
嚴恒從當家開始就沒向誰低過頭,左右逢源是有,可他有自己的一身硬骨,後來越做越大,越做越高,輪到別人向他低頭了,他端起架子的時候常常會顯得不好相與,公司的人都怕他。
不可一世會讓人覺得煩,嚴雲誠卻帶上了一千倍的濾鏡,竟然還能從中體會出一點微妙的魅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