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閱率低的資料豈止是要否上架的問題(1 / 1)

凡是用電腦進行管理的圖書館,外借的書必須有條碼。這樣一來,沒有條碼的書要麼就是等到上了條碼再借,而那些很少有人借的書,上不上條碼還得經過一番“斟酌”。上了條碼就得上架,上了架,卻沒有幾個人借,又顯得白白占地方,所以這樣的書多半堆放在書庫的一個角落。

記得有一次我要借的書就是在這樣一個角落找到的,上麵當然沒有條碼,管理人員說:“這書幾年都沒有人借,你要借,過一個星期再來借”。盡管我急於要用,但還是耐心地等了一個星期。過了一個星期,我真的去了,接待我的還是那一位,她當著我的麵不到兩分鍾就將書名等錄入電腦,並貼上條碼小片片,說:“喏,現在可以借了!”那麼簡便的錄入工作卻讓我等了一個星期,可是我一點也想不到抱怨,卻千恩萬謝地走出來,一邊自問:“以後看上別的‘無條碼’圖書都要這樣借嗎?”

不上條碼的書籍有可能是等待報廢處理的,那就意味著誰看上一本就是搶救出來一本,可有幸得到“搶救”的資料畢竟少得可憐。幾年沒有人翻過的書並不等於該書沒有參考價值,這要看你怎樣看待這本書。俗話說:有用就是寶,沒用就是草。而某人認為它是草並不意味著它真的是“草”,很有可能是它遇不著“伯樂”。書的使用價值如果以借閱率來評定,勢必使貨真價實的千裏馬當作劣馬處理掉,這是很可惜的。難怪一本厚厚的、像俄漢對照版《萊蒙托夫詩文選》這樣的書幾毛錢就買到了。我在慶幸自己“走運”買到便宜的處理書的同時,也為那些被絞成紙漿的好書而哀傷。

首先,一本書是否有使用價值不應該以借閱率的高低來評定,如果那樣的話,漫畫書、言情小說、武俠小說及有關劇本等可以說是最受歡迎的。這類書,別說出借,就是出租,也有大把人來租。從磨損程度看也是如此,這樣的書頁角總是卷卷的、封麵爛得要掉或給換上了厚厚的牛皮紙封麵,可以說使用率實在是太高了才會這樣。看這類書的人,與其說是“看這樣的書”還不如說“拿這類書消磨時光”或“打發時間”,這與整晚、大半夜地泡網吧,泡電視劇是一回事。且不管這樣的“看書”等同於什麼,總之,這樣的讀者“教給”我們的評判標準是最能消遣的書便是好書。這樣的評判標準應該說是大眾化的,因為這類讀者占大多數,就評判水平來說也是無可厚非的,本來這樣的消遣方式就是平民百姓業餘生活的寫照。

作為管理人員為大眾著想是應該的,但不能以“平民”眼光看待書本的價值,這也涉及到管理人員自身水平問題,有人認為圖書資料管理人員能分類、能應付日常借還工作不出錯就可以了,但這是遠遠不夠的。在國外,對圖書館工作人員的學曆、知識要求是很高的。試想,在這樣的工作隊伍裏如果有各種各樣的專家、能手,不是能提供更好的服務嗎?就圖書剔舊、取舍問題而言,也要參照不同的評判標準。因此筆者認為圖書資料工作除了做好日常工作之外,利用業餘時間鑽研有關學問都應該得到鼓勵,而其作品、成果無論涉及哪一門學科都應賦予承認。這樣才能調動提高自身素質的積極性,也有利於提高服務質量。

至於借閱率低的資料要否上架,應靈活對待,就書本來說,不上架就意味著不能外借,特別是完全取消手工借閱的圖書單位。那麼庫裏內閱呢?內閱恐怕不能保證今天看不完,明天還能找到它,況且也引不起重視,以為是無人問津的資料有可能隨時被剔掉,所以最好能借出來。總之,要有一個變通的辦法讓賞識它的讀者能及時借到。就這樣的現象來說,筆者希望圖書資料工作者個個是“伯樂”的好助手,讓“千裏馬”走出冷落的庫房,走進每位“伯樂”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