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卓凡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你真想到他在幹……”
“不是不是!”蘇天涯沒好氣打斷了他的話,“我就算想到,從前與他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黎卓凡這才“哦”了一聲,開口道:“看來你還真是對肖舒庭戀戀不忘?”
“錯!”蘇天涯糾正他,“我隻是念舊,對以前的日子無法忘懷。”轉而又看向他,問道,“你呢?你想到了什麼?那天被人打了一錘子,差點死在河岸堤上的時候,你想到了什麼?”
黎卓凡翻過身子,坐在床上,目光空空的望著臥室窗外的夜景,仿佛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忽然歎了口氣說道:“蘇天涯,我現在想想,覺得真是不公平啊,那一天躺在河岸上,我竟然想到了在天台和你一起跳舞聊天的畫麵。”
“啊……”蘇天涯略有些詫異。
“真是奇怪。”黎卓凡扯唇笑了笑,仿佛很無法相信的模樣。
蘇天涯見他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隻好安慰他,“好了好了,我感謝你在那麼危機的一刻想到了我,下次如果我還有再多一次死的機會,我盡量想到你,這樣可以了吧?”
蘇天涯一邊說著,一邊示好的去拉他的手,黎卓凡順手將她拽到懷裏,壓在身下。
黎卓凡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說話:“我不會讓你再有這樣危險的機會……”
兩人情到濃時,蘇天涯有些動情忘我,反倒是黎卓凡記得自己剛才說過的承諾,很克製的在外頭泄了。
他弄得自己全身濕漉漉的,做完又去清洗了一遍,連蘇天涯都覺得他做得一點不盡興,他倒好,假裝自己很爽的樣子。
清洗回來後,他便摟著她睡覺,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蘇天涯起了早,給黎卓凡做了荷包蛋和三文治。
黎卓凡胡亂咬了幾口,直說蘇天涯廚藝一般般,以後還是專心做一隻,讓男人吃的點心就可以,別浪費時間專研廚藝,有那個時間一大早給他做早餐,倒不如一大早在被子裏頭伺候他得了,反正他一到早晨,就精力旺盛得無處可發泄,吃得越飽隻會讓他越精力旺盛。
蘇天涯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隻讓他快些吃完早餐,吃飽就回醫院去處理傷口,天氣這麼熱,不要等下又傷口惡化。
黎卓凡在她的命令之下,特別配合的吃完了早餐,蘇天涯原本讓他先走,可是黎卓凡堅持要兩人一起走,蘇天涯無奈,隻好換了衣服,和他一起下樓。
原本蘇天涯以為,這一大清早的,估計也沒有什麼狗仔記者才對,所以兩人一同離開公寓時,連個口罩眼鏡做掩護都沒有,直接真空裸-裝上陣。
可是剛一走到公寓的樓梯口,閃光燈驟然一眨一眨亮起,緊接著就是照相機攝像機“哢擦哢擦”拍照攝影的聲音。
樓下圍堵著大班的記者,仿佛是有人通風報信,記者一見到蘇天涯和黎卓凡前後走出來,立刻就端著照相機攝影機拍個不停。
黎卓凡原本是走在蘇天涯身後的,瞧見大批記者朝蘇天涯的方向湧來,直把她前進的路都堵死了,他什麼都來不及思考,大跨步上前,一隻大手將蘇天涯摟在身側,另一隻手伸出去撥開人群。
記者一邊對著他們的臉使勁兒拍照,一邊提出刁鑽的問題:
“請問,太子爺您一大早從蘇小姐公寓出來,是在這裏度過了一整夜嗎?”
“你們狀態如此親密,是打算坐實這段戀情嗎?”
“蘇小姐,肖舒庭上個星期才對你發表愛的宣言,你這個星期就與太子爺在一起同居,是不是證實了外界揣測你水性楊花的報道?”
黎卓凡聽到此處,不由地停下腳步,朝那個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看了一眼,目光淩厲,語氣卻很是犀利,且一針見血:“你是哪個公司的記者?難道不知道胡亂猜測外加沒有證據的指責,其實是在人生攻擊嗎?蘇小姐與肖舒庭已經分手,肖先生喜歡隔空對蘇小姐傳達愛意,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與蘇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記者又問:“那麼太子爺您現在是承認,自己與蘇小姐昨晚同居一夜的消息嗎?”
黎卓凡大手緊握著蘇天涯的肩膀,將她牢牢鎖在懷裏,語氣冷靜的道:“無可奉告。”
很快,黎卓凡的司機和張秘書都趕到,他們幫助兩人殺出一條路來,蘇天涯和黎卓凡這才順利擠出,這擁擠的記者人潮。
擠出來的時候,黎卓凡一直緊緊將蘇天涯的腦袋摁在自己肩上,她耳朵貼在他胸口處,清楚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恍惚間,她又記起那日被他扶著腰,走過紅毯的瞬間,不管何時何刻,黎卓凡身上總有一種令人安定又信服的力量,她望著他鋒芒畢露的臉龐,心不由地開始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