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也沒有想的起他們。
因為昨天晚上歇的晚了,所以早上,謝臻也沒能起來上朝,
一直睡到了徐明富匆匆忙忙的趕來叫他。
“皇上……”
婉貴妃不悅的皺起了眉:“皇上正歇著呢,什麼樣的事情,非要這個時候說不可?”
謝臻淺眠,所以徐明富知道他聽得見,所以也就大著膽子回了。
“白尚書求見。”
婉貴妃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白元貞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大早上的,他說要見,就非得見?”
徐明富平日裏可是多麼能說會道的一個人,但是這個時候,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來緩解婉貴妃的憤怒和陛下可能即將要到來的憤怒。
“白尚書說,是白夫人讓給皇上帶的一封信……”
謝臻坐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
謝臻在禦書房見到了白元貞。
“微臣叩見皇上。”
“別叩見了,朕覺得現在你才是皇上。”
謝臻是一臉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信呢?她讓你帶給我的信呢?”
白元貞雙手呈了上去。
說是信,其實就是一張便箋。
寥寥無幾的幾個字。
“陛下,別來無恙。”
但是就是這幾個字,謝臻看完之後卻手發抖:“你們夫妻倆,這是在威脅朕?這意思是朕不聽你們的,你們還要反了不成?”
白元貞跪了下來:“微臣不敢,微臣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內人昨日賞雪,觸景傷情,忽然就想起了當年她孤身一人入梁王府遊說梁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雪天,掛念一下陛下而已。”
謝臻的臉陡然變色,眼中殺意漸濃:“你這是在威脅朕?”
白元貞依舊低著頭,依舊淡淡的沒有情緒:“微臣不敢,隻是內人說了,對陛下甚是想念,這十幾年一直窩在白府裏邊,也確實有些悶的慌,想著要不要來看一看陛下。”
“你是當真覺得朕不敢殺了你和她?”
“微臣不敢,微臣內人還說,小女馬上就要開始清修的孤苦生活了,希望能在她修行之前見她一麵,要不然之後可能就再難見到了,世間最苦不過相思,她說想必陛下也一定深有體會。”
“徐明富!”
謝臻大喝一聲:“把朕的劍給朕拿來,朕要直接砍了他!”
謝臻動怒,徐明富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除了梁夫人難產歿的那一次,徐明富哪裏見過謝臻這樣動怒。
他自然知道是要勸的,但是又不敢勸,於是也隻能撲通一聲跪下了:“皇上,請三思啊!”
白元貞跪在那裏,隻低著頭一動不動的。
而謝臻的胸脯在劇烈的起伏著。
他殺了他,會有怎樣的後果?
他是天子,他隻是一介朝臣,還不是權傾朝野的那種,他殺了他,也就隻是殺了。
但是然後呢?
滿朝文武,奸佞也好,忠耿也罷,名門望族或是寒門子弟,或多或少的都有白元貞的勢力。
他是維持這所有勢力平衡的那一個點。
所以白元貞死,朝堂亂。
然後就是江湖的勢力,燕門占了江湖半數的勢力。而燕門的那位,是至今隻要沈懷音一句話,他就可以為之去死的。
早上也沒有想的起他們。
因為昨天晚上歇的晚了,所以早上,謝臻也沒能起來上朝,
一直睡到了徐明富匆匆忙忙的趕來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