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琉璃,真的是沒有辦法,不詫異的看著他。
“果然都是裝的,寧王殿下也不能免。”
“但是寧王殿下,跟臣女可不是一夥的,就這樣說出來,不怕臣女,說出去嗎?”
幾乎是不動聲色的,琉璃就拉開了跟謝寧的距離。
也有些威脅的意思。
但是謝寧,依舊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琉璃現在才發現,他好像真的很少會對什麼在意的。
“琉璃,我還是那句話,你說了,有人信嗎,你覺得是你的宣哥哥會信你說的話,還是你的爹爹會信你說的話?”
很有些憐憫的意思。
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是琉璃聽出來了。
但是琉璃不覺得,他有資格憐憫她。
“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是他們總有時候會信的,你呢,有人相信過你嗎,或者說,有人曾經眼裏有過你嗎?”
真的是很紮人心的話,。
“這些話刺痛了寧王殿下了嗎?那大概是寧王殿下不清楚,琉璃其實就是這樣的人。”
謝臻看著她,忽然就笑了:“果真還是一個孩子,還是那種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孩子。”
謝寧拂去了身上的雪:“好了,不說了,我估計也快要有人來了。”
“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你爹爹教你沒有,卯時初的時候,揚武門有飛鳥驚起,揚武門,是朝臣覲見走的路,但是今天,沒有早朝,興和殿的鍾聲沒有響,所以不可能是上早朝的大臣驚起的,而且飛鳥隻有兩三隻,所以最多不過兩三人。”
“這個時候,父皇自然是在就寢,而敢打擾父皇就寢的,也不過就那麼幾個人,而真的會付諸行動的,恐怕也就隻有你爹爹了。”
琉璃真的是一臉的驚異。
驚異於謝寧對於這所有的事物的敏銳,也驚異於他居然,就這麼毫不掩飾的對她,表現出來了。
那他那麼多年的守拙示弱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真的就覺得她說的話沒有人信嗎?還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對她另眼相看,特別信任?
哪她倒是真的不至於這麼想。
她猜不透他。
謝寧也沒有讓他接著猜下去。
他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不管你叫不叫人,我可是真的要暈了。”
然後便開始抑製不住的用力的咳。
像是要把整個心肺都咳出來的那種。
雖然剛才琉璃還特別生氣,但是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關心關心。
“你沒事吧?”
她本來以為他就是一句玩笑話,說要暈了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但是現在看來,這可並不像是做做樣子。
謝寧沒有理會她的關心,專心致誌的咳著。
一口血咳了出來。
謝寧用袖子接了。
然後,就暈了。
要不怎麼說有時候就是特別巧合呢。
謝寧這邊剛倒下,琉璃還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管一管,看一看呢,徐明富就帶著好幾個宮女太監一路小跑過來了。
剛到這裏,還氣喘籲籲的呢,就扯著尖利的嗓子叫了起來:“哎呦,寧王殿下這是怎麼了?”
所以琉璃,真的是沒有辦法,不詫異的看著他。
“果然都是裝的,寧王殿下也不能免。”
“但是寧王殿下,跟臣女可不是一夥的,就這樣說出來,不怕臣女,說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