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什麼不回來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感染了風寒,我怕她傳染給你,就單獨把她關到別的牢房裏了。”
玲瓏瞬間就緊張起來了:“但是琉璃,我這兩天,總是頭有點疼,嗓子也很難受,你說我是不是已經被她傳染了。你摸摸我的頭,是不是在發熱。”
琉璃把她伸過來的頭推回去:“好了,別再那兒聽風就是雨的,你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哪裏會染上了什麼風寒。”
玲瓏有些悻悻的把頭縮回去:“人家這不是怕嗎?”
琉璃也不搭理她了。
玲瓏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很斟酌的小心翼翼的:“但是琉璃,就算你覺得鸞姬沒問題了,我覺得她還是有問題的。”
玲瓏猶豫了一下:“咱們家其實有地道你知道嗎?”
琉璃吃了一驚,她在白家十幾年,這個還真的是不知道。
“我看過鸞姬進去過,我才知道的。”
玲瓏又猶豫了一下:“當時哥也在旁邊。”
琉璃在地道裏摸索,在這樣的地方,穿著裙子,確實是有一點礙事。
但是她也沒辦法,從清風庵下來開始,一天,她都沒有吃飯,也已經兩夜沒合眼了。
因為她沒有錢,所以也沒有吃飯和睡覺的地方,自然,也就沒有換衣服的地方。
而且,她實在是來不及了。
身後忽然傳來有什麼東西快速跑過的聲音。
琉璃嚇得一個哆嗦,也不敢走了。
手中本來已經握的很緊的劍握的更緊了一些。
不是她的承影,承影還在清風庵裏,她當時下山的時候是麵聖,麵聖怎麼可能讓她帶劍。
這柄劍是她從王叔叔那裏借的,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但是肯定是比不上承影的。
琉璃豎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
有細微的吱吱吱的聲音傳來。
琉璃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覺得很惡心,應該是老鼠。
琉璃抬起腳,接著往下走,但是腿,好像更軟了一些。
她知道她這樣的行為確實像是有些不要命了。
但是她是真的沒辦法了,鸞姬兩年前來到白府,但看她能在白府兩年引而不發,爹娘這樣的人都沒有發現的情形,誰知道背後已經處心積慮了多長時間了。
她如果要是鐵了心不肯說。
她就算是用刑,也未必能讓她說出口。
所以她就沒有必要在她身上耗費功夫了,她隻有七天時間,天一亮,這七天就隻剩六天了,她等不起也耗不起。
所以她從天牢裏出來直接就回了白府。
雖然白府的門上的封條明明白白的寫了:閑人勿進。
但是她現在好歹是奉旨辦案,應該不算是閑人,就算是,她也顧不得了。
地道兩旁突出的石塊又一次掛住了她的裙子。
她用力的扯下來,裙子又碎了一塊。
她有些懊惱,反正都回白府了,她其實應該去換一身簡便的衣服的,其實也並不差那一會兒。
就是她剛才沒想起來。
白明澤那裏,她也沒去,雖然她完全搞不懂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是她現在真的是顧不得管他許多了。
“那她為什麼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