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倌兒自然是在旁邊陪著笑：“郡主，我們茶莊就算再好，那當然也比不得皇宮和東宮啊，何況我們這茶莊也並不是什麼建安城最大的茶莊，我們小門小戶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多擔待著些。”
琉璃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確實是苦了些，也確實是淡了些，但是同清風庵的比著，確實已經算是好茶了。
所以琉璃瞥了趙清霜一眼：“對我有氣，就衝我發，不過我你要是真的罵我了，我也是不會忍著的。而且不管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我希望你快些，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是病了。”
又衝著那個茶倌兒：“這不關你們茶莊，也不關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趙清霜看過去，才發現琉璃臉上確實是有異樣的紅暈的。
她輕輕的摩挲著手中茶杯的手柄處，雖然也是上好的越窯瓷，但畢竟是比不得她用的的，茶杯手柄處有個小小的凸起，她現在就摩挲著那個凸起的地方，一圈又一圈的。
“你現在，是真的對寧王動心了嗎？”
琉璃笑了笑，不過想來這笑中的苦澀，趙清霜也不會清楚。
“是不是現在整個建安城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你回答我！”
趙清霜是個急脾氣，她也不願意去猜琉璃的笑裏話裏到底是有什麼意思。
但是琉璃就偏偏不回答：“我喜歡誰，對誰動了心，這好像不幹清霜娘娘的事吧？”
“怎麼不幹我的事？你要是喜歡他，那我就祝你們倆就歲月靜好，白首不離，然後隻當作你爹你娘宣哥哥都看錯了人，接下來的那些話也就不必說了，要是你不喜歡他，我覺得有些事情你得……”
話說一半，才自己回味過來不對。
她不喜歡他，她自然是要告訴她的，白元貞一死，她願不願意再為宣哥哥做事，就隻看她心裏還有沒有那一些情誼了。
要是在以前，她其實也不擔心，但是最近在白元貞的這件事情上，她一個局外人，都覺得東宮和趙家沉默的過分。
所以她想要試著，能不能爭取她，也算是為宣哥哥做了一些事情了。
雖然他也未必會知道，未必會領情。
她喜歡他，她其實才更要告訴她。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倆相愛相殺，或許會對東宮這邊更好一些。
於是趙清霜把話鋒收起來，換上了一個極燦爛的笑：“沒什麼，就是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關於我寧哥哥的秘密。”
“這件事情，是寧王殿下的手筆吧。”
白元貞的話題，忽然就轉到了這裏。
不過謝寧倒是絲毫不意外的：“白大人如果告訴本王，你是剛剛才猜出來這件事情的原委，那本王可真是有些意外了。”
白元貞笑：“那倒不至於，隻不過本來覺得沒必要戳破的。無論是誰的手筆，也不過就是借了陛下一個勢，說到底，不過還是陛下想要殺我。”
“不過寧王殿下是真的很聰明，知道臣聯合百官上書阻止陛下再次征西域，一定會觸動到陛下心底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的，不過能在兩年之前朝堂還一派風平浪靜的時候，就把鸞姬。”
茶倌兒自然是在旁邊陪著笑：“郡主，我們茶莊就算再好，那當然也比不得皇宮和東宮啊，何況我們這茶莊也並不是什麼建安城最大的茶莊，我們小門小戶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多擔待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