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管你們今天聽見了什麼,都一個一個把你們的嘴給本宮閉的嚴實一點,別以為像兩年前一樣,你們把東宮傳的那樣不堪,東宮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本宮確實是東宮的人,但是手段卻不是東宮的手段,你們誰要不要命了,那就盡管出去嚼舌根。”
琉璃很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寧王府那邊走。
是,她現在又知道了很多,也未必是真相,但是很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真相。
是,這真相中,所有的惡,都指向謝寧。
那她又能怎麼辦?
她無家可歸,無處可去。
不管是不是謝寧,隻要他依照承諾救了她的哥哥和妹妹,她就隻能也依照承諾嫁給他。
哪怕他是自己的仇人。
她又不能不期望他沒有能救了白明澤和玲瓏。
她看的很清楚。
但是怎麼一直一路走來,就這麼難過呢?
大概是她總以為謝寧不會騙她的。
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這麼奇怪的想法,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怎麼不會騙人,既然會騙人,為什麼不會騙她?
她總以為自己是很聰明的,但其實,還是太天真了。
琉璃還沒有到寧王府的門口,仇梁便急匆匆的迎上來了。
這次是真的急。
雖然說話時,又是一片平平淡淡無波瀾:“白小姐,白夫人有話對你說,所以讓奴才來請你過去一趟。”
琉璃眼底的傷驀然收起,換上了驚喜。
仇梁親自來請,她怎會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意思,至少,她去,不會給任何人惹麻煩了。
但是人一旦過於高興了,就好像總是會傻一些似的。
所以就忍不住要再確定一下。
“我可以去見我娘嗎?陛下同意了嗎?”
仇梁的臉上露出來一個笑來,雖然是做奴才的那種慣常的笑,但是卻足以讓琉璃再開心很多。
“就是陛下讓奴才來請您的。”
沈懷音半蹲在牢房的稻草上。
這個姿勢當然是極其不雅觀,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個溫婉大氣的高官夫人應有的儀態。
但是沈懷音怎麼會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
何況這個姿勢,可以讓她的腹痛稍微減輕一些。
但其實也沒什麼效果,畢竟鳩酒入口,那可不是她這樣蹲著,就會沒事的。
沈懷音年輕的時候什麼樣的苦沒吃過,什麼樣的痛沒經受過,但是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地上的稻草,可能真的就叫出來了。
頭上的汗,也大顆大顆的往地上掉,隻不過天牢裏的地麵上,到處是稻草,掉下來,也是看不見的。
真是太疼了,像是有一把劍插在了小腹中,還在翻來覆去的攪動一樣。
沈懷音也試著用內力去壓了,但是還是那句話,鳩酒如果能被內力壓製下去的話,那也就不是天下至毒了。
一把稻草被沈懷音用手抓斷。
但是她沒有見到琉璃,她依舊是舍不得去死的。
“娘!”
琉璃有些驚喜但是又壓抑著哭腔的聲音傳進沈懷音的耳朵裏來。
“本宮不管你們今天聽見了什麼,都一個一個把你們的嘴給本宮閉的嚴實一點,別以為像兩年前一樣,你們把東宮傳的那樣不堪,東宮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本宮確實是東宮的人,但是手段卻不是東宮的手段,你們誰要不要命了,那就盡管出去嚼舌根。”
琉璃很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寧王府那邊走。
是,她現在又知道了很多,也未必是真相,但是很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真相。
是,這真相中,所有的惡,都指向謝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