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言越說便越生氣了：“我在南海偶然聽聞了你父母的事情，便開始往建安趕，在這一路上，我還一直在想著，你或許不是怕麻煩了我，還是你父母交代了不要讓我知道，不要讓我卷進這些事情中來，你怎麼一直都沒有寫信告訴我？”
她確實是這樣想的啊。
琉璃在心裏苦笑了一下。
“但現在想來，實在是我自作多情了，”蘇慕言又冷笑了一聲“之所以不讓我來，恐怕是怕我來了徒生許多事端，誤了你的好事吧！”
琉璃氣的手都是抖的，她沒想到，好歹也算是師徒情誼這麼多年，她在他心中，原來也可以這樣不堪的！
“師父雖然向來灑脫不羈，但也應知但凡給人定罪，總是要有證據的，師父的證據，又在哪裏？就這樣空口無憑就給琉璃定了罪了嗎？”
沒想到蘇慕言反倒冷笑的更加厲害了。
琉璃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他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倘若她真的心中坦蕩，今日又如何會這樣反常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惱羞成怒的。
她為人處事向來穩妥。
“出來！”
蘇慕言朝教坊裏邊喊。
並沒有動靜的。
蘇慕言皺起了眉頭：“我說過的，我沒說讓你跑，你要是敢跑，我就親手把你叫到你主子的手裏，看看到時候你會不會死的比現在更痛快一些。”
一個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顫顫悠悠的從裏邊走出來，隻是妝也花了，發也亂了，看起來，平日裏還依稀有的幾分姿色也沒有了，隻剩下可憐了。
琉璃皺起了眉頭，那不是李嬤嬤嗎？
李嬤嬤在離蘇慕言很遠的地方就站定了，抱著一根柱子，依舊在不住的抖啊抖的。
“蘇先生，老身有眼不識泰山，可老身也不是故意的呀，你知道的，雖說教坊明麵上的規矩是說姑娘不願意，客人也不能勉強的，但您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見多識廣的，您想必也知道，這明麵上的規矩，那也就隻是擺著看的，客人非要要這位姑娘，老身也是沒辦法的，老身也不知道這姑娘其實是您的人呀……您就饒過老身吧……”
“閉嘴。”
蘇慕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且告訴她，你是誰的人？”
李嬤嬤看了琉璃一眼，張了好幾下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蘇慕言當即就出劍挑斷了她的腳筋。
還是依舊是快。
琉璃從始至終，都沒看清楚他到底是怎樣出手的，他懷裏，還抱著玲瓏。
李嬤嬤慘叫一聲，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別別，蘇先生，我說，我說！”
她抬頭看著琉璃，又似是有些不敢看她的樣子，但是倒確實是開口了。
“寧，寧王殿下……”
蘇慕言又是冷笑：“這下不覺得我是冤枉你了吧，你同你夫君之間的事，我也略知一二，想來以他對你那樣的一片深情，不至於你家妹身邊有他的人都沒有同你說的，也不至於……”
他咬了牙：“你死活不許，他還非要對你的唯一的妹妹做這樣的事情的！”
蘇慕言越說便越生氣了：“我在南海偶然聽聞了你父母的事情，便開始往建安趕，在這一路上，我還一直在想著，你或許不是怕麻煩了我，還是你父母交代了不要讓我知道，不要讓我卷進這些事情中來，你怎麼一直都沒有寫信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