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拖著兩條將要廢掉的腿，走路都走不利索，所以他們雖然貪圖我的錢財，實際上卻並沒有怎麼把我放在心上。我經過他們寨子的時候，就派了一個人下來攔我。”
“我殺了那個人，趁其不備，我隨手其實是帶的有武器的，畢竟一個人出門在外，但是他們沒人知道，他們都覺得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家裏比較有錢的文弱書生。我一刀便刺進了他的心髒裏，但是我還怕他不死，他如果不死，上山上報信，那我可就麻煩了，他們一旦追上來，我又跑不快，所以我又連著捅了他十幾刀。”
琉璃的手有些微微的抖，但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怕人發現嘛，所以我還得毀屍滅跡。”謝寧倒是很鎮定自若的說了下去。
“我把他拖到一個隱蔽的密林深處，直接一把火燒了那個林子。這是我第一次殺人，”謝寧看著琉璃的眼睛，眼中依舊是溫柔的光在湧動著“我雖然之前也很想殺了謝宜來著，但是準備了很久，也還是沒辦成，因為當時的我想不出殺了他，我還能安然無恙的辦法來，而我並不想用我的命去換他的命，他還不值得，所以後來自己便放棄了。”
琉璃依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倒是謝寧看著她訥訥的神情笑了：“你看，殺人其實也沒什麼了不得的，隻是你不習慣，習慣了就好了，很多時候，你想要活著，有些人便一定不能活著，你總是要殺他們的。”
在很久之後的琉璃，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應該罵謝寧一聲烏鴉嘴，還是誇他一句一語成讖的好，她果真是過上了那種習慣了殺人的生活。
盡管她其實從來都沒有習慣過。
就算是如此。也是半晌，琉璃才開口，但是是已經平靜了很多的語氣：“我幫你把身上的箭拔出來吧。”
雖然沒有傷在要害之處，失血並不是很多，又沒有毒，情況並不是特別危急，但箭簇畢竟是金鐵之物，在皮肉之中呆的時間長了，總難免引發別的病症。
“好啊。”
謝寧的聲音已經開始有些懶洋洋。
“為了不使你產生你總是要為我做事的錯覺，作為交換，你幫我拔箭，我一會兒幫你去把那兩具屍體清了。”
琉璃沒搭理他。
她跪在地上，繼續幫謝寧解扣子。
雖然她已經很盡力了，但是謝寧的衣服有些地方還是難免要撕破。
然後，半裸著上身坐在她的麵前。
好歹也算是半個醫者，本著的是濟世救人的理念。這種時候，當然是救人要緊，琉璃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好意思的。
她隻是有些心疼。
謝寧的身上也是同他的臉色那般，很白，那種不健康的白。也沒有同師父那樣，常年習武而有的腱子肉，雖然看起來很瘦，但整個人，其實是精壯的。
當年她剛開始學劍的時候，他師父曾經很不客氣完全沒有什麼禮數的讓她摸了一把的。
然後歎口氣告訴她，想要學好劍，至少的練成這個樣子的。然後看了看她瘦弱的小身板，再歎口氣，你這樣一個女娃娃，我也就不奢求那麼多了。
“我當時拖著兩條將要廢掉的腿，走路都走不利索，所以他們雖然貪圖我的錢財，實際上卻並沒有怎麼把我放在心上。我經過他們寨子的時候，就派了一個人下來攔我。”
“我殺了那個人，趁其不備，我隨手其實是帶的有武器的，畢竟一個人出門在外，但是他們沒人知道，他們都覺得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家裏比較有錢的文弱書生。我一刀便刺進了他的心髒裏，但是我還怕他不死，他如果不死，上山上報信，那我可就麻煩了，他們一旦追上來，我又跑不快，所以我又連著捅了他十幾刀。”
琉璃的手有些微微的抖，但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怕人發現嘛，所以我還得毀屍滅跡。”謝寧倒是很鎮定自若的說了下去。
“我把他拖到一個隱蔽的密林深處，直接一把火燒了那個林子。這是我第一次殺人，”謝寧看著琉璃的眼睛，眼中依舊是溫柔的光在湧動著“我雖然之前也很想殺了謝宜來著，但是準備了很久，也還是沒辦成，因為當時的我想不出殺了他，我還能安然無恙的辦法來，而我並不想用我的命去換他的命，他還不值得，所以後來自己便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