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上一片血花飛濺,雖然琉璃已經很聽話的往後退了一些,但是這樣多的血忽然間噴湧出來,還是難免的濺了她一臉。
謝寧把手中的羽箭扔在地上,用力的扯下了身上的一塊布料遞給琉璃:“別發愣了,快些幫我摁著吧,我就算是再結實,也經不起血這樣流。”
琉璃這才慌忙的接過來他手中的那一塊布料,手忙腳亂的摁在他的傷口上。
謝寧微微的皺起了眉。
心緒還在驚慌之中,琉璃的手難免失了些輕重,直到眼瞧著手中那塊薄薄的布料一瞬間就被血浸透了,這才稍微清醒了過來,慌忙用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給他包紮起來,又怕外衣風餐露宿的,不幹淨,一咬牙,掀起裙子扯了中衣。
忙活的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了,才看見謝寧肩膀上的紗布不在一直滲出絲絲的血跡來了。
琉璃鬆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才來的及抱怨謝寧:“不是說好了我幫你拔的嗎,你這又是做什麼?是信不過我嗎?”
“不是信不過,是你自己瞧瞧,你也太慢了些。”
謝寧的嘴唇也是蒼白的,但是卻並不戳穿她的害怕,隻要她自己不說的話。
琉璃不說什麼了。
她確實是自己就有些心虛,平日裏她怎麼說也是自詡為半個醫者的,這關鍵時候,連拔個箭都不敢,怎麼算得上是醫者?又想起來自己平日裏也覺得自己身手是不錯的,可是今天殺人的時候,她沒有一個心裏是不怕的。
自己是真沒用啊。
琉璃低下頭,眸間的神色不可遏製的暗下來,真的是越來越發現自己的沒用了。
“隻下來過一批人嗎?”
謝寧見她低著頭,也並不說什麼,隻是問她他方才昏迷時的情況。
“嗯,隻一批,我們剛下來,他們便跟著下來了,共三個,可是這裏山石嶙峋,有一個直接便撞上凸出的岩石掉下去了。”
琉璃當時剛把暈了的謝寧拖到比較靠裏邊一點的地方,然後走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幹柴來生火什麼的,就看到三個人蕩著藤條下來了。
她親眼看著一個人撞到了岩石上,且剛好是腦袋,當時便是紅的白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到處飛濺,想來是掉下去之前便已經被撞死了的。
她這才知道,原來蕩下來並不隻是蕩下來那樣簡單,又想起來自己方才一直閉著眼,那他們能這樣平安的下來,想來多半是謝寧出的力,而不僅僅其實她運氣好的緣故。
這樣多凸出的鋒利的岩石,哪裏會有那樣好的運氣。
可是這個時候,也並沒有更多的時間給她讓她來想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了。
餘下的沒有死的那兩個人,在確認了他們的同伴已經掉了下去屍骨無存的之後,已經向她這邊看過來了。
已經看到了她了。
琉璃咬了牙,這個時候不是猶豫的時候,他們一定會一邊困住她,一邊向別的人發出警告的。
左肩上一片血花飛濺,雖然琉璃已經很聽話的往後退了一些,但是這樣多的血忽然間噴湧出來,還是難免的濺了她一臉。
謝寧把手中的羽箭扔在地上,用力的扯下了身上的一塊布料遞給琉璃:“別發愣了,快些幫我摁著吧,我就算是再結實,也經不起血這樣流。”
琉璃這才慌忙的接過來他手中的那一塊布料,手忙腳亂的摁在他的傷口上。
謝寧微微的皺起了眉。
心緒還在驚慌之中,琉璃的手難免失了些輕重,直到眼瞧著手中那塊薄薄的布料一瞬間就被血浸透了,這才稍微清醒了過來,慌忙用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給他包紮起來,又怕外衣風餐露宿的,不幹淨,一咬牙,掀起裙子扯了中衣。
忙活的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了,才看見謝寧肩膀上的紗布不在一直滲出絲絲的血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