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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微笑道:“好哇,玄齡,你看這書碑之事,由誰領之呢?”
房玄齡道:“人稱虞先生為‘三絕’,僅用其中二絕,即能完成。”
虞世南時年已五十七歲,其身材頎長,容貌儒雅,一身的素色長衫和一頂緇布冠使他顯得飄飄欲仙。見房玄齡屬意於他,並不推辭,說道:“世南遵命製文,然虎牢之戰剛烈雄勁,世南筆法似顯圓融柔逸,不足以表顯此貌。歐陽兄之書險勁峭拔,更顯風格。”
一旁的歐陽詢生得體矮身瘦,直似老猿,其時年已五十九歲,滑稽多智。他精於各體書法,尤善楷書,其字跡清雅,風骨高尚,險勁尤甚王羲之。他見虞世南推薦自己,張嘴欲言。
李世民又一拱手,說道:“歐陽先生,切莫推辭,你少時與父皇為友,父皇旦夕念著你呢。虞先生,你就製文,歐陽先生揮書,今日就要完成,石碑之事我讓無忌精選良匠,有妙文美書,也不能讓劣匠糟蹋了。我們今日休息一天,明日該回洛陽找王世充了。”
這塊石碑到了晚間果然製成,立在汜水邊上。虞世南一手駢體錦繡文章,盛讚虎牢之戰武功;歐陽詢書意彰顯險勁之力,字形魁偉。碑成之後,世人多來臨摹。歐陽詢的書名遠播夷狄,高麗國不久專門遣使來朝求書,並來此石碑前拓片帶回。後來五代戰亂,此碑被一商賈掘起,輾轉運往高麗,竟不知所蹤。
兩日後,李世民率領大軍抵達北邙,李元吉、屈突通聞訊,輕騎來迎。李元吉自從失了北邙糧草,一時氣餒,不敢再出外狩獵,與屈突通言語也溫和多了,把全部精力用在圍城上麵。得知虎牢大捷,方悟李世民之能,此番出迎,確實發自內心。他見了李世民,衷心祝賀道:“二哥,這大唐天下即將統一,你這步險棋,真是走對了。”
李世民這會兒也忘記了李元吉丟失北邙糧草的事兒,滿麵春風說道:“四郎,你和屈公圍困洛陽的功勞也不小啊。隻要我們兄弟同心,天下何愁有難事兒?你看,竇建德現在檻車內的滋味,與他當初揮師西來時的得意,大為不同吧。”
軍中一溜兒檻車,分別押著竇建德、王琬、長孫安世等人,兩日來車聲轆轆,每人麵上都覆有一層厚厚的塵土,顯得非常狼狽。竇建德見眾人觀看他,本來微眯的雙眼緊緊閉起,不將目光與他們對視。
李世民對押解他們的長孫無忌說道:“無忌,到了營地,你把他們牽到澗水裏洗浴一番,再換上一套新衣裳。明日他們要到洛陽城下與王世充相見,讓王世充知道我們寬仁待人,即使是俘虜也一樣優待。”又轉對屈突通說道,“屈公,你看這種檻車,囚犯僅僅露出一個頭顱,若遠觀之,很難辨清麵貌。我們回營後,你找工匠做成三輛平車,人站在上麵,隻用鐵鏈和腳項相連,身體其他部分都可活動。明日,就將這三人拴在平車上,繞城而行,讓王世充看個仔細。”
屈突通連聲答應,說道:“好哇,這些日子王世充將竇建德當成救命稻草,日日站在城牆上向東眺望,如今他看到竇建德已成囚徒,該是舉城出降的時候了。”
“王世充若能識趣最好,免了我們的一番手腳。屈公,隨後大軍由你調度駐紮,眾位將領和這些先生們就在青羊宮內居住吧。”
屈突通令人做成的平車一早就推到了青羊宮前,隻見車上對角各有一道鎖鏈,用以捆縛人腳,車木還露著白茬兒,匠人用桐油在車麵抹了厚厚一層,一夜之間尚未幹透,散發出濃烈的桐油味兒。李世民帶領眾人上前觀看,一見車子上還抹上了桐油,李世民笑了:“哈哈,屈公,你將此車做得如此結實,又抹油防蛀,莫非想天長地久,日日在洛陽城下巡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