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識到自己的前男友山田次郎還在香港,等他身上的麻醉劑過了勁,他會不會尋找《秀春圖》的下落?要是他找到了菲律賓商人,以高於500萬美金的價格購買提貨單呢,那麼《秀春圖》還能屬於你嗎?對商人來說,從來是見利忘義的。
你不由試探著說:“先生,我們最好去公證處將協議公證一下,反正還有三天的時間呢,為了《秀春圖》,我把東京的居所都賣了,現在為了從您手裏購得提貨單,我又可以讓您粉碎我的肉體。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是我們應該走一下法律程序,這樣我被您粉碎肉體的時候才會心安理得。”
菲律賓商人警覺地看著你說:“你在耍花招嗎?你們日本人一向喜歡口是心非。”
“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共性,同時也有特殊性,人類更不例外。如果先生相信我,那我們現在就到公證處走一趟。”
你一臉的誠懇,微笑著麵對菲律賓商人,這會兒,你感到自己麵部緊張的神經已經鬆馳開了。
菲律賓商人打量了你一會兒,終於無奈地說:“如果你不是日本前首相田中角榮的侄女兒,我絕不會跟你去什麼公證處。幹我們這個行當的人,一旦遵循了什麼,就會一事無成了。我看出來了,你這個日本東京新聞社的女記者已經掐住了我的軟肋,這證明你很了解男人啊!”
“先生,您多想了,我可沒有您想得那麼複雜。其實,公證一下協議對您對我都有極大的好處,在公證麵前我們雙方都不可違約。”
你故作溫柔地微笑,並輕輕挽起他的手臂,前往公證處。
公證處就像沒有情感的機器,隨著客人的要求轉動。
“請在這張表格上簽字,還有另外一張表格,也要簽字。”
一個著妝很濃的中年女人指揮著你們的手腳。
“好的。”
在這裏的所作所為就是要被指揮著。
你毫不猶豫地簽字,一張表格完了,又簽另一張表格。
輪到菲律賓商人簽字的時候,你發現了他的猶豫不決,你的心立刻緊張起來,在一旁催促道:“先生,趕快簽字呀,時間是不等人的。”
“先生,請動作快些,我們這裏馬上要下班了。”著妝很濃的中年女人催促道。
菲律賓商人這才麵色不悅地看了你一眼,懶洋洋握著筆杆,簽下他的大名。而後,他摔下簽字筆,語氣生硬地說:“老子已經多少年沒簽過字了,今天居然來這裏簽字,簡直莫明其妙。”
“這也是人類行為的一種,出爾反爾。”你在心裏說,卻沒有出聲。
當你和菲律賓商人走出公證處的時候,夜晚已經悄然來臨。
夜晚從來屬於情色,當夜幕完全暗下來的時候,你感覺隻有黑夜是自己私有的,它像一眼水井,一直深入到你的心底。
你跟菲律賓商人走進了一家酒店的豪華包間。
菲律賓商人進了房間就把外衣脫掉了,他兩眼直視著你說:“小姐,我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挾持到公證處簽字,對我這樣一個男人來說,真是荒唐透頂。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有如此荒唐的舉動嗎?就是為了玩你,玩一個我想玩的女人。男人的色欲具有普遍性,大到美國前總統克林頓、法國總理卡恩……小到我這樣的男人,美色是男人的終極目標啊!”
你恐懼地後退,心裏想著如何用思想擺脫他肉欲的糾纏,你想起中國天浦的民間故事,你如果繪聲繪色講故事,能轉移菲律賓商人的欲望嗎?……
你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