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比人強。沈教授目測比自己強。
於是秦牧老老實實的跟著沈教授來在了一處像是會議室的地方。
三位老人,已經坐在那裏,端著茶水,抽著煙。嗯,抽煙的那位見到沈教授進來,迅速的把煙掐了。
“他就是秦牧,至於這三位……”
“小沈,不著急介紹,如果他沒通過麵試,也就沒必要知道我們幾個老家夥叫個啥了。”三位之中的一個黑衫老者,打斷了沈教授。
“老胡你這就不對了,教育的要講個和顏悅色,就你這態度,碰到個脾氣大的學生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還得在心裏罵這老登真能裝犢子,那你還教育個屁啊!”剛剛掐滅煙頭的穿米色練功服的老者笑罵。
“他走任他走,他罵打掉牙。老先生我還混到要求誰來教的份上。還有,要不是看你孫女在這,敢這麼跟我說話,也小心你剛裝的假牙。”黑衫老者不鹹不淡的說著。
“小夥子,你別介意啊,也不用緊張,就當是陪我們幾個老家夥隨便聊聊。”最後一位開口的是三人中唯一穿著正式白襯衫老者,語氣很真誠,笑的很和善。
秦牧禮貌上前鞠躬。好像真沒有注意到,這三位老者到最後誰都沒報個字號一樣。
報告,前方發現三隻正在裝逼的野生老登兒。嗯,場麵就快要控製不住了。
“坦白說,關於麵試這件事兒,我真沒什麼準備。”雖然心裏這麼想著,但表麵上秦牧扔表現出難以挑剔的謙遜。
“準備?!什麼叫考試,考試就在你意想不到的時間,隨便考一些東西,試一試你的成色。金子,今天試它,明天試它,後天試它,它都是金子。狗屎,今天試它,明天試它,後天試它,都是狗屎。就算你給它包上一層金箔,也掩蓋不了它的臭氣。”黑衫老者就道。
喂,你這麼聊天會有朋友嗎?沒發現你身邊的兩位都在往邊上挪椅子嗎?!不過,秦牧還是注意到了,黑衫老者冷漠中攜帶著些許鼓勵的眼神。
提示,是明顯的。黑衫老者已經說了,在你猝不及防時,隨便扯個犢子,讓你跟著扯,這才叫考試。
嗯,天澤大學果然別具一格!
“金子,今天是金子,明天是金子,後天你去看,我擦,怎麼還是金子?!狗屎,今天你看它是狗屎,明天你看它,風幹了,後天你看它,被雨泡軟了,大後天你看它,嗯,旁邊的花開了。”秦牧應聲破題,輕輕吐氣,看向三位老者。
整齊劃一般的,三位老者的眼神齊齊一變。
好像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這位同學,請不要偷換概念。你不能拿狗屎的某種作用替換它腐臭惡心的本質。而金子就不一樣了,人們會把它融成金條,儲蓄財富,把它打成首飾,創造美麗。還會把它做成王冠,彰顯權力。反觀狗屎,它就是狗屎。哪怕它滋養了插在上麵的鮮花,人們喜歡的也僅僅是鮮花,而不是狗屎。”白襯衫老者似乎也被秦牧挑起了興致,道。
“狗屎,未必隻是狗屎!狗屎不見了,旁邊的花開了,你能說那花就一點不是狗屎?!人們把花碾碎,做成顏料,勾畫人們的最初。把花摘下,送給心愛的姑娘,繼而將人類的族群延續下去。那時,狗屎,還真的隻是狗屎嗎?”秦牧上來就是王炸。直接把狗屎上升到文明發展,人類存續的高度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