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七垂著頭,他能夠感覺到君瓷的動作。
並不溫柔,相反還有些簡單粗暴,好像在告訴對方她究竟是怎樣性格的一個人。
可月十七偏偏就因為這樣的感覺,心裏竟然有些異樣。
她身上好像還有一股冷香,不像是香料傳出來德味道,更像是她的體香。
冰冷不親人。
月十七的心中有些亂。
不過一刻鍾,君瓷就幫他綁好了繃帶,“這兩天不要碰水,也不許再拿劍。”
“是。”
君瓷把兩瓶藥留下,“這兩天你就自己換藥,我會不定時檢查。”
“……好。”
君瓷做完好事就走了,隻留下心亂如麻的月十七。
他不知道君瓷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特別。
是因為自己的臉嗎?讓她覺得有幾分姿色?
薛平寧拿著藥回來的時候,月十七還在跟個傻子一樣發呆。
“誒,你怎麼包紮好了?比我的速度還快。”薛平寧嘟嘟囔囔的把兩瓶藥粉放在桌子上。
“嗯。”月十七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薛平寧倒了一杯冷茶水,“你自己去找的?”
“……嗯。”
“你這小子怎麼回事?你一句話裏超過十個字會死人啊?”
“你覺得…指揮使是什麼樣的人?”
“啊?”薛平寧想了想,“指揮使啊,自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了,我的命就是指揮使救回來的,要不是指揮使,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爹娘了。”
月十七聽著薛平寧的碎碎念,陷入了沉默。
她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嗎。
君瓷上完藥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剛打開門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一走進去差不點嚇一跳。
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正被丟在她的床榻上。
君瓷:“……”這是在玩什麼新遊戲?
這床上的人好像還有點眼熟。
君瓷仔細一看,才想起來這是在晚宴時彈古琴的啞巴琴師。
不過換了衣服。
從端正的墨藍色長袍,被換成了有些透的淡綠色青衫。
手腳被綁著,嘴裏被塞了一塊白布,臉上還有淚痕,眼睛很紅,看著十分可憐。
看樣子是被強綁過來的。
君瓷想了想那知府問她覺得這個琴師怎麼樣時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肯定是這貨搞的鬼。
君瓷麵無表情的轉過身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一頓,隨後拿著一把匕首走上前,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下割斷了他綁著他手腳的繩子。
男人有些慌亂的拿下被塞在嘴裏的白布,有些不安的蜷縮在角落裏。
“你叫什麼名字?”君瓷順嘴一問,很快的又反應過來,“哦,你不能說話。”
君瓷轉身就要離開,男人忽然伸出手用力的拽住了她的袖子。
君瓷麵色微冷。
男人連忙放開,伸出手在自己的掌心上寫出兩個字。
“秦枝?你的名字?”
秦枝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我讓知府去送你回去。”
秦枝聞言又趕緊搖搖頭,咿咿呀呀說了一串,君瓷也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