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裝死想要混出府邸,把人扣押住,我去稟告九千歲!”
君瓷像是一隻被折了翅膀的蝴蝶,不顧一切的想要衝出府邸,最後被摁住送往秦懷瑾的書房。
“這般急切的想要出去,定是不知道被誰派過來的細作!”侍衛怒罵一聲,就把她扔進了秦懷瑾的書房。
君瓷被扔在地上,侍衛關上門後,她這才緩緩的抬起頭。
站在書桌前的男人麵不改色的寫著手上的字,他穿著繡著錦文的墨色衣裳,薄涼的唇微抿,和記憶中的人影逐漸重疊。
一炷香後,秦懷瑾放下手中的字畫,“為什麼要假死逃出去。”
君瓷動了動手指,餘光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後背,“待在這府邸中,恐怕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你當初跟在她身邊,可有這樣的感覺?”
“未曾!”君瓷聲音沙啞,“大人宅心仁厚,從不這樣苛待下人!”
當然,君瓷也不知道之前的九千歲到底苛不苛待下人,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激怒秦懷瑾,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否則,在他眼裏她永遠是個言聽計從可有可無的婢女。
秦懷瑾聞言果然一片慍色,眸中仿佛夾雜了淩厲的風雪,麵無表情的盯著同樣瞪著自己的君瓷。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明白,在本座手下服侍卻生出二心不忘舊主,給她換身幹淨衣服,送到如香那裏。”
秦懷瑾倒是要看看,君瓷調教出來的忠仆究竟有多忠心耿耿。
雖然那個人已經死了近五載,可她在他心中的影子仍然無法抹去。
提到這個人,他就想要將她身邊的一切都摧毀。
就連她身邊的奴婢,他都想要折磨致死。
她到死都沒有懺悔,那他就想要看著她身邊的人在自己麵前搖尾乞憐的樣子。
秦懷瑾心中的惡念被不斷放大,他對於那個女人的一切都想要毀壞掉。
包括麵前這個質疑自己的婢女。
君瓷被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被拖到了一個略顯偏僻的院子裏。
“如香是誰?”
“秦懷瑾的一個小妾,如夫人。”
君瓷陷入了沉默。
秦懷瑾的兩個小妾平時互相比著爭風吃醋,在秦懷瑾帶回來原主這個罪奴的時候又一致對外,把原主折騰的夠嗆。
現在秦懷瑾又把她送到這裏,明顯是想要讓她吃吃苦頭。
君瓷被侍衛扔在門口,裏麵的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是個體態豐腴的貌美女人,看到趴在地上的君瓷嚇了一跳,“呦,這綠竹不是死了嗎?”
“如夫人,這是大人送來伺候您的,以後就聽您差遣。”
侍衛撂下一句話就走了,如夫人趕緊攔住,“誒,大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啊?我這裏有點新做的桂花餅,拿過去……”
“如夫人,我們隻負責送人。”
說完,兩個侍衛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如夫人吃了癟,目光不善的落在君瓷身上,“就是你這個賤骨頭想要勾引大人?”